这些日子,赵匡洪从没有说过道歉的话,只是尽心竭力的照顾她。
看着他一点点消瘦憔悴,依玛儿心也会疼,可她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儿。
赵匡洪将一个姜一看的比她还要重,她不敢保证,日后不会在出现另外的姜一。
可依玛儿却真的舍不得,放不下。
依玛儿放下了话本子,拿着厚厚的披风披在了身上,小心翼翼的往偏房走去。
偏房里面,赵匡洪憔悴的躺在床上,双眸紧紧闭在了一起,那双手瘦的如同枯槁。
顾知鸢拿了一只果糖喂给赵匡洪。
寒宵摇了摇头:“王妃,你说若是一开始六皇子就这么情深意切这么多的事情是不是不会发生了?”
“他本来就情深意切。”
“那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情真意切是真的,耳根子软也是真的。”顾知鸢瞧了一眼寒宵:“如果你最好的兄弟,和你喜欢的女孩子有冲突你该怎么平衡。”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寒宵抿了抿嘴唇:“我当然是选择我喜欢的女孩子。”
顾知鸢:?
“毕竟见过断手断脚的,没有见过不穿衣服的。”
顾知鸢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寒宵,无语,不
亏是宗政景曜带出来的人,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寒宵轻咳了一声:“王妃,那您说,眼下六皇子妃和六皇子还有和好的可能么?”
“不知道。”顾知鸢回答:“匈奴王快要进入佑城了,以他的脾气,是不可能把依玛儿留在这里的。”
“至于老六,父皇罢免了他全部的差事,他现在也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那,应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顾知鸢瞧了一眼寒宵:“你怎么这么八卦?”
“小人这是关心六殿下。”寒宵有颗隐藏不住的八卦的心。
“六殿下醒了,你问他吧。”
顾知鸢瞧了一眼悠悠转醒的赵匡洪,瞥了一眼寒宵说道。
赵匡洪疑惑地看了一眼寒宵:“说什么?”
“没有的事情,六殿下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顾知鸢松了一口气,瞧着赵匡洪一脸麻木的模样,眼中划过了一丝无奈:“老六,你这般也没有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了。”
赵匡洪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皇嫂不必多说,我知道的。”
“嗯。”顾知鸢的目光扫向了门口的一抹影子,她没说话,站了起来缓缓往外走。
寒宵
也立刻跟了上去,二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便瞧着虚弱的依玛儿站在门口。
寒宵抱拳喊了一声六皇子妃,随后飞快的离开了。
顾知鸢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你的房间等你。”
“嗯。”
依玛儿恢复的挺好的,脸色红润,声音响亮,不见丝毫虚弱的模样。
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瞧着赵匡洪坐在床上发呆,她有些无奈地说道:“殿下这般又是何苦。”
赵匡洪猛然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没事啊。”
“殿下形如枯槁,是因为什么?是为了我,还是姜一,还是孩子。”
“都有吧。”赵匡洪认认真真地回答:“依玛儿,你不必因为我这样觉得心中不安,错的是我,你他应该坚持你心中认为对的事情。”
“好。”依玛儿答应了一声,直接转身离开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依玛儿走了之后,赵匡洪的嘴角垂了下去,心中满意起了无边的苦涩,他伸手抓过旁边的一个壶,摇晃了几下,听到里面叮咚的水声之后,他举起了壶,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是个酒量不太好的人,片刻便一张脸通红,身子摇摇晃晃,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往
事历历在目,叫他觉得痛不欲生。
脑袋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