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知不知道荣王的一条腿是受伤的,他走路是跛脚?”顾知鸢轻声问道。
赵帝一怔,抬头看了一眼顾知鸢:“知道,右脚是跛脚。”
赵帝一怔,抬头看了一眼顾知鸢:“知道,右脚是跛脚。”
“听说是膝盖受了伤,骨头断了,接回去的,这种情况下的话,骨头会有摩擦的痕迹,这种痕迹,是日积月累出来的,一下子是难以复刻出来的。”
顾知鸢的话如同当头一棒敲打在了赵帝的脑袋上,潜意识里面,他不希望荣王的身世之谜被揭露出来,他有点想要逃避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头:“知鸢,这个事情到此为止吧。”
“为什么?”宗政景曜率先出声,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赵帝。
“父皇,这一场冤案之中,受到牵连的,有上万人,其中死了的就有一万多人,还有几千人正在被流放,甚至他们的后代,都变成了奴籍。”
“云千的父母惨死,还有她师父的满门,陛下就不想知道真相,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顾知鸢可以说字字诛心了。
赵帝的脸色微微一变,冷声说道:“你这个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连朕你都
敢威胁,简直是太无法无天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顾知鸢盯着赵帝,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模样。
赵帝心中一紧,抬头去看宗政景曜,结果宗政景曜的一张脸,比顾知鸢还要冷上几分。
赵帝略带妥协,又有点无可奈何地说道:“你们说的话,朕明白,可这决定是当初父皇下的,如果朕现在说什么重审冤案,不就是打了父皇的脸么?”
顾知鸢终于明白了,赵帝明明知道荣王就是被冤枉的,还要这样不管不顾的,其实是怕面子上过不去。
现在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顾知鸢的眉头一挑,笑了一声:“可我记得,这个事情发生的时候,先帝已经病入膏肓了,是您做的决定呀。”
赵帝:……
“父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现在还有一群的百姓等着您帮忙出头,等着您替他们讨公道,您可以不要辜负了他们呀。”
“顾知鸢!”
“父皇。”宗政景曜的声音冷冷响了起来:“您既然并没有这个心思,又何必让儿臣查,既然如何,这个时候就不用再说了。”
“那一万多的冤魂日日夜夜都在发出低声的哭泣
,不知道父皇能不能听到。”
赵帝心中一怔,转头看向了宗政景曜的脸,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在心中升了起来。
笑的时候,自己如果不听话,父皇就会义正言辞的教训自己,和现在宗政景曜的模样很像。
恍惚间,赵帝觉得,先帝一直都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宗政景曜就是先帝派来警告他的,只要他犯错。
宗政景曜就会代替先帝,警告着他。
这个认知让赵帝觉得很可怕。
赵帝的心莫名的颤抖了一下,他叹了一口气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既然你心意已决,决定要这个样子做了,朕就成全你。”
“父皇深明大义。”宗政景曜轻声说道:“至于白松,请父皇下旨赐死,将尸体挂在城墙上,这就是刺杀儿臣的下场!”
宗政景曜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意,那种浑身散发出来的诡异的强大的感觉叫人觉得害怕。
赵帝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不追查真凶了么?”
“追查真凶,无趣。”宗政景曜笑了一声:“警告天下人,谁也不许对儿臣动手,才是最有趣的!”
那一瞬间,宗政景曜身上强大的气息,猛地展现了出来。
赵帝知道了,宗政景曜的
心中只怕是有谱了。
故意要杀了白松就是警告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