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不得已?”顾知鸢冷笑了一声,一脸嘲讽地看着宗政景曜:“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迫不得已了?有人拿着刀夹在你的脖子上,逼着你去的?谁让你去杀白松的?”
宗政景曜将顾知鸢气的不轻,仰起头,抬手摸向自己伤口的位置,一副无奈又可怜的感觉,轻声说道:“我好疼,真的好疼,小鸢儿一点都不疼我了,不管我的死活了……”
顾知鸢:……
“别动!”顾知鸢将宗政景曜按着他伤口的手扯开。
“鸢儿,本王好疼。”宗政景曜皱眉:“你给本王打一针麻药吧。”
顾知鸢讥讽地看了一眼宗政景曜:“我觉得王爷一点都不怕疼!”
她一边说,一边撕开了宗政景曜的衣袍,将他的侧腰的伤口露了出来,随后,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
宗政景曜那双狭长的眸子之中闪烁着几丝笑容,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顾知鸢的发髻。
“小鸢儿是爱本王的。”
“闭嘴吧你。”顾知鸢冷呵了一声。
她的心中像是堵着一团棉花一般难受的厉害。
宗政景曜总是在这种刀光剑影之中穿梭着。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救不了宗政景
曜了。
就像这次,这匕首上有毒,她都不确定,血清能不能完全发挥作用。
“小鸢儿。”宗政景曜低头看着顾知鸢认真的缝合伤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本王没得选择。”他的语气之中有几丝无奈。
顾知鸢拿着针的手轻轻顿了一下,沉默了许久,轻轻嗯了一声。
“我困了。”宗政景曜抬手捏了捏顾知鸢的脸颊:“我睡会儿。”
“嗯。”顾知鸢发现宗政景曜疲劳的厉害,她都有些诧异,不知是中毒的原因,还是他真的累的厉害。
宗政景曜浑浑噩噩的进入了梦乡之中。
顾知鸢废了许久的劲儿,才将他的伤口缝合好。
瞧着宗政景曜的脸色好看一些了,没有白的那么厉害了,顾知鸢才松了一口气。
她没忍住,抬起手,用力的在宗政景曜的脸上拍了一巴掌,怒骂了一声:“莽夫!”
“疼。”宗政景曜眉头微蹙,轻声呼喊了一声,眼睛却没有睁开。
睫毛长长的,十分的好看。
顾知鸢的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述所。
宗政景曜半眯起了眼睛,盯着顾知鸢:“别生气好不好?是本王没用,本王对付一个都对付不了,你
还杀了那么多人。”
“小鸢儿,以后你一定要在本王旁边保护我。”
“王爷,你确定你没用么?”骑着马在旁边护送的吴珵悠悠开口。
“角落里面的尸体都要堆成山了,喉骨全被捏断了,啧啧,残忍!”
宗政景曜:……
“本王不是让你善后么?”
“处理完了,尸体全都清理出来了,有一部分是南疆的人,你杀死那一部分应该是暗卫,不过不知道是谁的暗卫……”
“宗政景曜!”吴珵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顾知鸢惊呼了一声。
他飞快的下了马,踩在了车辕上马,踢开了车门跑了进去。
马车宽大。
宗政景曜斜斜的靠在软榻上,鲜血染红了衣襟,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了两抹阴影。
脸色惨白,唇无血色,令人担忧。
吴珵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
顾知鸢抬手落在了宗政景曜的手腕上,双眸之中划过了几丝严肃。
“把他翻过来。”
吴珵闻言,配合着顾知鸢小心翼翼的将重伤的宗政景曜给翻了过来。
顾知鸢直接当着吴珵的面拔了宗政景曜的衣袍。
背上新伤旧伤密密麻麻让人害怕。
顾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