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后离开之后,赵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坐在了椅子上,伸手轻轻抚摸这龙椅的扶手,囔囔自语道:“父皇,儿臣没有错对不对,儿臣没有错。”
然而,没有人回应宗政景曜,只有室内回荡的空空的回声。
云千紧紧握着顾知鸢的手,看着身边后退的红墙绿瓦,低声说道:“师父好漂亮啊。”
“荣王要是夺位成功了,你就住在这里里面了。”顾知鸢打趣着说道。
云千瘪了瘪嘴巴:“我才不要,外面天高海阔任鸟飞,这里就是一个金色的笼子,将我锁在了这里面,我想要逃出去,却怎么都逃不出去。”
听到云千的话,顾知鸢皱起眉头,发出了几声无奈的笑声,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了云千的发髻:“若是所有人都和你一眼这样想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战争了!”
“昭王,昭王妃!”这个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过来。
顾知鸢回头,瞧着平郡王杵着拐杖在下人的搀扶下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按照辈分,连赵帝都要叫一声叔叔。
宗政景曜和顾知鸢行礼,却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平郡王是个随和的性格,笑着说道
:“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叔公。”
“叔公。”
“丫头啊。”平郡王的目光落在了的云千的身上,眼中写满了欢喜:“你知道么?你和你祖母可真像,好像一个人一样。”
说着,平郡王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玉佩晶莹剔透的,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东西。
平郡王将玉佩放在了云千的手中:“小丫头,心存善念,方能化险为夷!”
云千愣了一下,抬眸看向了平郡王。
只见平郡王笑了笑,摆了摆手,杵着拐杖往宫门口走去。
“今晚吃什么?过年了,陛下是不是要请我入宫啊?”
“郡王,先帝已经不在了。”
“哦,驾崩了啊,荣王呢?郑淑妃呢?”
“都不在了。”
声音越来越远了,云千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久久回不过神来。
顾知鸢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云千的头发:“走吧。”
云千侧头看着顾知鸢红了眼睛:“师父,陛下说我赵云千。我叫赵云千!”
顾知鸢侧头看了一眼宗政景曜:“瞧把孩子给高兴的,昭王就要努力了,早日给荣王正名,将云千的名字写入宗谱。”
宗政景曜背着手,望着满天的风雪:“冰雪
融化了。”
云千:?
“师父,王爷什么意思?”
“冰雪融化了,隐藏在冰雪下的东西,无处可躲避了。”
云千一听,喜极而涕,她牵着顾知鸢的手,飞快的往宫门口跑去。
永宁宫。
太后在殿内不断的徘徊着,心中焦急不已。
“太后,为今之计,着急也没有用,除非能阻止昭王继续查下去!”刘旭濡叹了一口气。
“陛下现在也不跟我们一条心了,宗政景曜到底给陛下下了什么迷魂汤,让陛下对他言听计从。”太后怒气冲冲地坐了下来。
“陛下从小就很害怕先帝,大概是昭王和先帝如出一辙的脸吧。”
“这就更加不对了。”太后眼神闪烁着冷光:“昭王怎么可能像是先帝,之前派人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有了,程敏娴到了宗政之后就没接触过别的男人,在丛阳接触过的不少,一一排查,最有可能的,就是吴松楠。”
“吴松楠?”
“是。”
“他不是病重了么?”
“昭王妃救了他,现下在城外山庄养病,娘娘要不要将他找来仔细询问一番?”
太后一听,眼神闪烁了一抹冷光:“不必了,不要打草惊蛇。”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