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篮心中也堵得慌,冷声说道:“这样最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母后,毕竟你能从冷宫里面出来都是沾了母后的光!”
顾知鸢笑了一声,嘲弄地看了一眼赵匡篮:“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肯定会的!天有不测风云,风雪变化的快,七皇子要多注意才是。”
赵匡篮一听,怒从心生,冷哼了一声,一摔衣袍离开了。
这一幕刚刚好落在了走出来的赵匡林的身上,他背着手,走向了顾知鸢:“昭王妃如今何苦这般,昭王薨逝,您苦苦纠缠也是无意。”
“按照二皇子的意思,故人已去,不必追问了是么?”顾知鸢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赵匡林。
赵匡林一怔,微微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今日的顾知鸢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赵匡林的目光审视地落在了顾知鸢的身上,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昭王薨逝,我急着报仇,七皇子一家独大,您甘心么?”顾知鸢半垂着眼睑,看不出来心思:“还是说你准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匡林一怔,脸色一下就有些不好看了起来,冷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之后
,赵匡林便要走,顾知鸢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二皇子手臂上有条疤痕,你知道怎么来的么?端妃为何而死?可别恨错了人,报错了仇才好。”
这句话果然让赵匡林的瞳孔微微一缩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抬头看向了顾知鸢:“你什么意思?”
顾知鸢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种场合不适合谈论这些事情,如果二殿下想知道,来云楼。”
说完之后,顾知鸢直接上了马车。
赵匡林的眼中划过了一丝冷意,这点小手段,他是不会上当了,顾知鸢不就是想要挑拨自己和赵匡篮么?自己绝对不会成为她的棋子!
顾知鸢上了马车之后对银尘说道:“回家。”
“诶。”银尘坐在车辕上,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顾知鸢,问道:“您不是约了二皇子去云楼么?”
“他是不会去的。”顾知鸢笑了一声,手指头在银尘的额头上戳了一下:“笨蛋。”
“那您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银尘不解地问道。
“这个事情,是他心中的痛楚。”顾知鸢眉头一挑:“我给他埋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会不断的生根发芽,然后吞噬
了他,他自己也会想要去查的。”
银尘似懂非懂,哦了一声,架着马车飞快的往昭王府而去。
赵匡林回到家中瞧着玄清裹着大氅站在梅花树下赏梅,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还真的是有闲情逸致!”
“不然呢?”玄清转头瞧了一眼赵匡林随手折下了一支梅花:“隔山观虎斗,实在美哉。”
“你就这么自信,宗政景曜没死?”赵匡林眯起了眼睛,审视地看着玄清:“你就不怕自己的算盘落空了?”
“哼。”玄清冷笑了一声,看向了赵匡林:“二殿下太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且看着就是了,宗政景曜可以战死,可以被砍头,这样被毒死,太简单了。”
“你怎么知道?”赵匡林又问。
玄清望着梅花,双眸深邃:“当初宗政二皇子被人下毒,昭王妃顷刻间便破了案,听说她像是仵作一般,直接将二皇子的尸体划开了,从他的身体里面找到了他吃下去的东西,印证了他死的原因,若是宗政景曜死了,昭王妃也会这样做的。”
“死后,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昭王妃只怕不能对自己心爱的人下手。”赵匡林
瞧着玄清信誓旦旦的模样,冷声说道:“你越是谨慎反而越是出错,就算昭王没死,棺椁都落入了护城河了。”
“那又什么样?”玄清侧头看向了赵匡林:“人死了,不过是一曲肉体躯壳,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只要能找出昭王中毒的真相,拖着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