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珵失魂落魄的看着顾知鸢往内院走去,目光像是定在了那道门上一样,银尘站在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当初推开她的也是你,现在说喜欢的也是你,要是我,我也不相信,公主是有傲骨的人,如果她觉得你只是因为感谢而接受了她,她也绝对不会愿意的。”
说完之后银尘叹了一口气,背着手往屋子里面走了。
吴珵在雪中站了很久很久,像是一尊雕像一般,赵姝婉就站在阁楼上,扶着栏杆看着他,她的目光之中的天真与无邪,敛去了许多,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
顾知鸢站在她旁边,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时今日将他推开,可想过是否会后悔?”
赵姝婉摇了摇头,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他不是爱我,他只是感激我,感激和爱是一不一样的,爱是长相厮守福祸同当,感激是相濡以沫。”
“因为感激的话,我们直接永远都会有距离感,总是想隔着什么东西一眼,我捉摸不透他,他也捉摸不透我。”赵姝婉轻笑了一声:“这样的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
顾知
鸢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温柔地落在了赵姝婉的身上:“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其他人做不了主,万一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赵姝婉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去,眼圈都红了:“皇嫂,你忘记了么,他说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我画了一幅画,他当着我的面撕了,他这样的人,很执着的,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又怎么可能会对我动心,不要抱着希望就不会失望,不失望就不会心疼。”
顾知鸢发现,所有人都觉得赵姝婉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可她才是真正活的最清醒的那个人。
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活的比许多人都透彻很多。
赵姝婉转身一把抱住了顾知鸢:“皇嫂,你有什么打算么?皇兄的案子了解了,你会回到宗政去么?你还有哥哥嫂嫂,还有弟弟妹妹,还有父皇母后,你不能想不开,你也带着我离开这里好不好。”
她在做出这一些事情的时候,都没有觉得慌张过,想象之中,吴珵肯定怒不可遏,根本就不会承认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父皇顶多罚自己一顿,可现在吴珵的态度让她害怕,如果他真的要求娶自己
,自己是嫁给他,还是不嫁,
赵姝婉觉得自己不知道,也不敢去想,她怕顶不住吴珵的温言软语相信了他的话嫁给了他,也怕他只是感谢自己,成婚之后过着寡淡无味的生活,所以,她只能选择逃。
顾知鸢瞧着院子里面的吴珵失魂落魄的离开,轻轻的拍了拍赵姝婉的肩膀:“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是说不动,也开导不了赵姝婉的,只能吴珵自己努力了。
“走吧,皇嫂去给你包扎伤口,留疤了就不好看了。”顾知鸢安抚着赵姝婉,牵着她的手,往房间里面走去。
这一夜的雪下得十分的大,伴随着吴珵入狱的消息,京城之中的势力,蠢蠢欲动,毕竟,吴珵是最后一个挡箭牌,只要他不在中间和稀泥,夺嫡的事情很快就会有分晓了。
吴珵却在监狱里面坐立难安,周相寅瞧着吴珵在原地徘徊了十几圈了,他漫不经心地将饭菜和酒水放在了桌上:“哎,今日又要在这里过夜咯。”
吴珵心不在焉的回答了一句:“嫂子不会发狂?”
“你知道你的事情之后,十分着急,这些饭菜都是她准备的,她就是脾气差了一点点
,却没有丝毫的坏心肠。”周相寅说:“哎,一辈子能有个相遇相知的人,十分的不容易,多多珍惜吧。”
吴珵一听,侧目看向了周相寅,一撩衣袍坐在了他的对面问道:“周大人可又什么良策?”
周相寅看着吴珵一脸急切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吴丞相一直都是站在顶端,如同高岭之花一般,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