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婢一怔,立刻反应了过来:“城南。”
“走!”
城南正在举办冰雕节,十分的热闹,各种各样的冰雕十分漂亮,让人移不开眼睛。
风雪天里面,照样是一片热闹非凡,引人侧目的景象。
小孩子们提着各种各样的冰灯来回的穿梭着,笑声与嬉笑声堆叠在了一起,十分的响亮。
顾知鸢和宗政景曜带着担忧不已的钱婢穿梭在人群之中。
去往郑家的这条路上,马车根本就过不去,只能传过去。
钱婢说:“郑太妃是不能下山的,只不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奴婢像是下山买完东西就回去,应该没关系的,可谁知道,这短短的功夫,便走丢了,要是被人知道了,该怎么办才好。”
话音刚刚落下,钱婢又哭了起来,十分凄凉的模样引人心疼。
冷风听着钱婢的声音,皱了皱眉头说道:“钱嬷嬷现在哭也没用,别哭了。”
钱嬷嬷哽咽了一声,用力的擦了擦眼睛。
郑家旧宅子的位置偏,二十多年前,郑家灭了之后,就一直空下来了,赐给别的皇子,大家都嫌弃不吉利,纷纷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掉了。
它就像荣王府一般,从前
有多么辉煌,如今就有落寞落魄,立在这偏僻的角落里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问津。
郑太妃头发花白,风轻轻的掀起了她的斗篷上的皮毛,她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立在了门口,望着那结满了蜘蛛网的牌匾,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了起来,听着都忍不住要掉眼泪了,她低声说道:“娘亲,我回来了,你怎么不来接我啊?”
“你们不要我了么?怎么都不开门啊?”郑太妃抬手摸着落满了雪的巍峨的石狮子,眼中划过了一丝落寞:“老伙计,你还认识我么?守了郑家这么多年了辛苦了?”
她伸出手指掸落了石狮子头顶上的积雪:“你怎么也不跟我说话?是不是怪罪我一意孤行,给郑家蒙羞了?我没有,我真的生了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我还听他哭了,前些日子,他还来看我,吃了我做的红小豆糕呢。”
说着,郑太妃的眼泪簌簌落下,在积雪之中落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她的哭声更加凄凉了几分:“爹娘,儿心中苦啊。”
不远处的巷子里面站着一个人,那双目光冷冽的,一眨不眨地盯着郑太妃。
这个时候,几个年轻的人公子哥从
另外一条巷子里面窜了出来,如同几条调皮的蛇一般,飞快的窜到了郑太妃的身边。
其中一个声音轻佻,如同调戏一般问道:“这是哪家的老夫人啊,满头白发了,容颜还这么好看。”
郑太妃瞧着几个冲过来的少年,吓坏了,连忙后退了一步,身子靠在石狮子上,那双眼睛冷冷的落在了几个少年的身上,身上与生俱来的高贵,让她扬起了下巴,呵斥了一声说道:“大胆,谁家小孩这般没有家教,可知我是何人,你们岂敢羞辱我,若是再上前来,我就叫我的夫君杀了你们!”
听到郑太妃的话,其中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裹着个灰色狐狸毛大氅的少年,抱着手看着郑太妃,脸上露出了一丝恶劣的笑容,好像是故意的一样,调侃地问道:“你夫君是谁呀?如今在什么地方啊?你夫君都已经死了,成了黄图下面的一把枯骨,再提起你夫君,又有什么意义。”
“一个生出了死胎的人,一个被称为不吉利的人,居然还敢下山来,我看啊,简直就是疯了。”其中一个人少年笑了一声,对领头的灰色大氅的少年说道:“勋哥儿,打算怎么玩
儿?”
“你们想怎么玩?”杨勋随意的抱着手站着,和街边收着保护费的小混混没差别,看起来就是一个小混蛋。
其他几个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要是问问怎么玩儿?我倒是觉得这女人虽然已经老了,但,却还是看的出来从前生的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