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怀孕过七次，其中两次，是儿子，两次是女儿，还有两次才两个月就见红了。”皇后笑了一声，她说话的语气十分慢，像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一辈做的孽太多了，要本宫的孩子来偿还。”
顾知鸢还是没有说话，垂下头安静的当做一听聆听者。
“昭王的事情，本宫一开始是不知道的……”皇后看向顾知鸢说道：“本宫如果知道，一定会阻止的，也是所有人都被处决的时候，本宫才知道的，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因果报应么？”
顾知鸢说：“都过去了。”
“过不去的。”皇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吴先生学识渊博，是少见的奇才，不也被这个事情连累惨了么？这个世界上，那有那么轻而易举的容易过去的事情。”
“吴先生？”顾知鸢心中有些诧异，不知道皇后为什么和自己说起了这些事情，但是，知道的越多，情况越不好，越容易让人杀人灭口，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了，她微微蹙眉说：“母后，儿臣已经看过了，姝婉妹妹的身体没有问题，儿臣还要去尚衣局看礼服，就先不陪您了，有
时间儿臣再过来陪您。”
说完之后，顾知鸢缓缓站了起来，盈盈一拜之后，往外面走去。
瞧着顾知鸢的背影，皇后苦笑了一声，问旁边的绿湖说：“看见了么？多聪明的丫头，知道事情知道的多了反而容易引来杀身之祸，干脆不听了。”
绿湖垂眸：“娘娘，昭王妃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您。”
皇后摇了摇头：“不，本宫没有她那么勇敢。”
“娘娘，您不要再生气了，其实太后娘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说到底，太后老人家，还是为您考虑的。”绿湖叹息：“当年的事情，昭王只怕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的罢休，奴婢派人去查了，吴家有个女人，照顾着吴先生，四十来岁，保养的极好，您说，会是谁？”
听到这句话，皇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你是说，她没死？”
“都说昭王心狠，奴婢倒是觉得是个障眼法。”绿湖说：“您说吴先生一直都不娶妻子，府中突然多了个女人，您说是谁？倘若您把希望放在了昭王身上，有朝一日，昭王顺利的……可，他还有生母，在旁边卧薪尝胆。”
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是了，本宫想起来了，接回礼那日，说道腰带，丽妃惊慌失措，显然是出事情了，一个丫鬟拿了一条腰带出来，那腰带，大气磅礴，完全不像是丽妃秀出来的，丽妃绣工虽然好，但，她出生不高，不可能绣出这样大气的腰带，所以，她回来了……”
“娘娘。”绿湖轻声说道：“您别忘记了，前些日子程家五小姐怎么死的，这个事情虽然掩盖下来了，但是足以证明了昭王的狠辣，当年要不是五小姐告诉太后，二小姐有手钏在身上，最适合作为和亲的人选，如果不是五小姐给太后出主意，太后怎么会突发奇想想到用二小姐和腹中的孩子作为棋子……”
皇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双眸里面染上了浓浓的感慨：“可惜了，她的如意算盘到底是落空了，二小姐和亲去了，吴先生直接去御书院做了个教书的先生，五小姐的青白，也……”
“五小姐一直都以为是二小姐害了她，报复她。”绿湖说：“其实，是太后娘娘不想让她嫁入皇室，破坏了她的清白的。”
皇后摇了摇头：“皇室欠程家太多了，他们父子兄弟守卫边土，却被猜忌……”
“娘娘。”绿湖轻声说道：“别想太多了。”
皇后点了点头，没在说话，二人都没有注意道，本应该昏迷不醒的赵姝婉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尚衣局。
两套礼服经过了调整之后，看起来差不多，秦婉婉自己做的也送进宫来进行检查。
顾知鸢瞧着秦婉婉自己绣的礼服，心中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