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宗政景曜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他说:“不清楚,查过了,嘉贵妃年轻的时候和襄阳王没有什么交际,嘉贵妃的外家姓杨,她母亲是襄阳王的姑姑,一个是不得宠的庶子,一个是金枝玉叶的嫡女,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顾知鸢沉思了一下:“说不定嘉贵妃的什么举动改变了襄阳王呢,毕竟一个不得宠的庶子袭爵这种事情,还是少之又少的。”
“前些日子我就觉得奇怪。”顾知鸢说:“嘉贵妃单独找我谈话,说让你放了襄阳王,还说想要和你合作,眼下这种局势,不是应该把七皇子摘干净才是,凑上去做什么?”
“襄阳王现在是七皇子的左膀右臂,失去了这条胳膊,只怕万事艰难。”宗政景曜的手指头在桌子上敲了敲。
“玉卿呢?”顾知鸢问,这个人在襄阳王出事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
“玉卿已经完全摘干净了。”宗政景曜说:“周相寅倒是问过,每次都很从容的回答,只是说和襄阳王做生意。”
顾知鸢眼神一暗,想起了那个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心思深沉的男人,尤其是在宗政景曜出事之后,他故意阻拦的行为,说
不出来的奇怪。
他,到底是谁?
“行了。”宗政景曜抬手在顾知鸢的脸颊上捏了一下,低头亲了她一口:“睡觉。”
月儿高照,整个昭王府陷入了一片安宁与和谐之中,然而襄阳王府的气氛却十分冷冽。
这个府中都挂上了白灯笼。
襄阳王府没有王妃,刘氏作为管理内宅的夫人,也相当于王妃了,如今刘氏落水身亡,李兆将她抬为王妃,以正妻之礼,操办丧事。
李兆坐在椅子上,看着停放在旁边的棺材,耳朵里面听着自己的妾室与孩子货真货假的哭声,目光有些麻木,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一样,天牢里面住了十天,他整个人瘦了一圈,脸颊都凹陷下去了。
棺材的盖子没有完全盖上,还能看到刘氏那张惨白的脸,可李兆却不敢多看一眼。
这个时候,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这是嘉贵妃的贴身婢女,她站在李兆的面前,微微屈膝行礼,轻声说道:“王爷,娘娘知道夫人突然奔逝,您当然是万分伤心了,娘娘让奴婢给王爷带了一句话,娘娘让王爷节哀顺变,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除去了伤害夫人的人,祭奠夫人
的在天之灵。”
短短的几句话,直接把李兆也点醒了,李兆回过神来,看着那宫女说道:“你回去回禀娘娘,就说她的意思我明白了,请她放心吧。”
“王爷不要误会。”丫鬟继续说道:“奴婢此时前来,不过是娘娘担心王爷您忧思过度,娘娘还说,知君心苦,与君同忧,有心寄语书信,下笔无言,唯有泪千行。”
李兆直接愣住了,那双麻木的眼睛里面,突然染上了一抹震惊与不可思议,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她真的这么说?”
“相识三十载,王爷还不清楚么?”宫女说完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不清楚?怎么能不清楚?简直就是再清楚不过了。
李兆紧紧握着拳头,狠狠咬着牙齿,宗政景曜!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个时候,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王爷不好了?”
李兆一下子站了起来问道:“又怎么了?”
“王太守在我们的玉器店订了一尊玉菩萨,如今送上门去,他却说玉菩萨是给他的老父亲祝寿用的的,算命的先生说他父亲今年不能用玉器,要金器才好,说定金不要了,玉菩萨也不要了。”
李兆一听
,坐在了椅子上说道:“多大点事,不要了就不要了呗。”
“还有,有位供应玉器的钱掌柜,说不供应给我们了,牛掌柜说他父身体不好,订的那玉器全都不要了……”小厮一一回禀着退货的消息。
李兆的脸色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