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的心中郁闷的很,手猛地拍了一下宗政景曜的手:“撒开,你下次再耍我,就去睡书房吧。”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容拒绝的感觉,不是商量,是通知。
宗政景曜:……
最近,自己的王妃的气势已经越来越强了,直逼自己,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很没有地位的。
宗政景曜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其实……”
“宫里,今晚有大事情要发生。”顾知鸢勾起了嘴角,侧头看着宗政景曜:“王爷……”
“与本王无关!”宗政景曜还惦记着顾知鸢说的让他体验一下,其他的,他不感兴趣。
听到宗政景曜的话,顾知鸢翻了白眼。
六皇子府。
赵匡洪坐在院子里面,手中拿着一根笛子。
先前为了给宗政景曜求情,赵匡洪的脑袋磕的头破血流的,现在还包着纱布。
笛子里面的曲子缓缓流淌了出来,悲伤,愤怒,混杂在一起,还有浓浓的自卑的感觉,这样的曲子给人的是一种压抑。
仿佛心中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姜一就站在旁边,垂首,听着赵匡洪吹着笛子。
一曲作罢,赵匡洪将笛子递给了姜一,
低声说道:“大哥,他们回来了么?”
听到赵匡洪的话,姜一只觉得心中一疼,低声说道:“六皇子,您看看,您满身的伤,最后功劳全是昭王的,那您算什么?您拼命的维护他,可他们连这样的计划都不告诉你,分明就是瞧不起你,你又……”
“够了!”赵匡洪低吼了一声:“昭王是我哥哥,我不希望再听到这句话。”
姜一一听,只好闭上了嘴巴,不在说话。
赵匡洪抬头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眼中划过了一丝无奈,宗政景曜本就是天上明月,任何时候都会闪闪发光,自己,却只是低下的尘埃,想要借一点他的光芒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又有什么错呢?
只是,今日跟着宗政景曜,他突然发现,宗政景曜居然想教他,教他处理事情,教他如何立足。
这个事情让他欣喜若狂!
还有母妃,终于入了父皇的眼睛,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依玛儿站在廊下,看着立在庭院之中,如同一抹清风一般的赵匡洪,他的额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眼睛却闪闪发光、
依玛儿的心中微微一怔,在她看来,赵匡洪也是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
。
赵匡洪很敏锐,好像发现了有人再看自己一样,立刻转头来,看向了依玛儿,紧接着,他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对着依玛儿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依玛儿看了一眼赵匡洪,收回了目光,轻飘飘的落下了两个字:“路过。”
紧接着,依玛儿转身离开了。
看到依玛儿离开的背影,赵匡洪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往自己的小院子里面走去了。
御书房。
高培士弯着腰,站在赵帝的旁边,低声说道:“陛下,今夜,翻牌子么?”
赵帝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高培士端着的牌子。
许多牌子都已经旧了,还有几个是新入宫的,牌子比较新,而最新的一个牌子确实丽嫔的,它摆在那里,和旁边旧了的牌子格格不入,好像在提醒着赵帝,从未翻过她的牌子,就像不见丽嫔这个人一样。
赵帝的手,落在了牌子上,紧接着,他的手微微一动,将牌子给翻了过来。
高培士眼中划过了一丝不可以,就那样盯着赵帝许久,他低声说道:“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嗯。”赵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中的卷轴上,好像刚刚翻牌子是高培士的错
觉一样。
青栀真指挥着下人们将院子打扫干净:“动手都麻利些,这个院子里面,都打扫干净一些,陛下说了,明日会派花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