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眼,看起来十分可怜让人的心都碎成渣渣了。
恒王一把将宗政沅纯拥入了自己的怀中:“纯儿,纯儿不怕,爷爷在这里,爷爷在这里,别怕,别怕。”
“爷爷。”宗政沅纯紧紧抓住了恒王的衣角:“回家,回家。”
宗政景曜开口说道:“前几日,本王与太子,盛王,沈公子,亲眼看到永福宫女上一次殴打小世子,追问时,太后说,已经将宫女打死,如不是有人授意,只怕没有人敢这么做!”
太后紧紧握着拳头,你直接说是哀家干的得了!
紧接着有人唏嘘:“天啊,太后要毒害太子。”
“还被小世子看到了,害怕小世子说出去,就殴打小世子,还把小世子推入湖里面,诬陷给太子的狗,还要用毒死二皇子的方式,毒死太子,太可怕。”
有人惊呼了一声,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却让整个殿里面的人都听的见。
顾知鸢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居然苏瑾白……
好家伙,居然低头充当旁白,生怕别人听不懂似的。
太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个孩子的话,能当真么?纯儿枉费
了哀家对你这么好。”
皇帝忍无可忍,开口咆哮:“他这么小,他会说谎么?满身的伤难道是自己打自己?好好的一个孩子,别你弄成这样,太后,你让朕太失望了!”
一个孩子,能说谎么?
一个孩子,会想到这么多了?
太后猛地坐回了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宁嫔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跪了下去说道:“太子,我又有冤情。”
皇帝看到宁嫔梳妆打扮的干干净净的,口齿清晰,他立刻问道:“宁嫔,你不疯了?”
宁嫔用力地磕了一个头:“陛下恕罪,臣妾是装疯的,臣妾欺瞒陛下是有苦衷的,太后要杀人灭口,臣妾不得已,才装疯卖傻,保住自己的性命。”
太后站了起来,指着宁嫔怒吼道:“贱人,你当初是怎么求哀家的!哀家帮你,你到头来反咬一口?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听到太后的怒吼,宁嫔红着眼睛,死死瞪着太后:“您只说让我吃药,得到陛下的宠爱,怀上孩子,没说那个药有毒,吃了之后孩子没有办法正常的生出来,你知道孩子保不住,却不告诉我,然后给我下毒,栽赃给太子
,你说你要害死太子,不听话的人,就要像是多余的花枝一样要被修剪掉!我被你害的好苦啊!”
宁家的人一听,知道自己被太后当做枪使了,立刻说道:“殿下,当初的事情,下官毫不知情,是太后告诉下官的,下官不知道,下官只想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
“人证物证具在,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摆在眼前,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么?”宗政无忧立在人群中间,扫了一眼众人冷声说道。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聪明,当下就知道,太后大势已去了。
宗政无忧已经将他做过的事情全部都挖出来了,顿时所有人都跪了下去:“下官无异议,全凭太子做主,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一瞬间,高呼声响彻云霄。
顾知鸢抬头看了一眼立在众人眼前的无忧,那张小脸上,只有冷漠,那双眸子里面写满了杀意。
身上那股像是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引人膜拜。
宗政无忧发现顾知鸢在看他,淡淡扫了一眼顾知鸢,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太后。”宗政无忧转头看着太后,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你们想要逼
死哀家。”太后瞪了一眼宗政无忧冷声说道:“还问哀家有什么想说的没有?哀家无话可说。”
她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臣子们,冷笑了一声,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