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从容的接过信说道:“是。”
随后大步离开了,顾知鸢瞧着冷风的头上还有几片树叶,眸子微微一动,冷风,属鸟儿的么?
“本王还有事情。”宗政景曜轻轻摸了摸顾知鸢的发髻:“晚上再跟你说。”
随后,宗政景曜便转身离开了。
宗政景曜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冷风就站在马车前面,看到宗政景曜出来之后,便将手中的手绢裹着的东西递给了宗政景曜:“王爷,王妃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知道什么?”宗政景曜接过冷风递过来的东西,上了马车,他缓缓将手绢打开,里面是一封信,信上写着:致林墨。
第二日一早,顾知鸢还在床上的做梦,秋水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一把将顾知鸢的被子给掀开了,顾知鸢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地坐了起来,看到是秋水的时候无语道:“大清早的,你疯了么?”
“王妃,快快快,快起来收拾。”秋水急的一副火烧眉毛的模样,都快要叫起来了,手忙脚乱的拿着一副就往顾知鸢的身上一通瞎套。
顾知鸢推开秋水:“你做什么?谁来了?把你吓成了这个样
子?”
“太后回来了。”秋水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快穿衣服,来不及了。”
顾知鸢的眼神明灭一瞬,之前自己和常阳有过节,常阳跟太后写信指不定怎么编排自己,太后心中定然厌恶自己,这一次回来,不找麻烦才怪了。
顾知鸢的眉头一动,缓缓推开秋水漫不经心地说道:“回来就回来呗,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就算她要见我,从昭王到皇宫,也要一段距离,我也不能飞过去啊。”
“哎呀。”秋水叫了一声:“太后娘娘没有直接回宫,马车直接停在了王府的门口,现下只怕已经到了正厅了。”
顾知鸢瞳孔一缩,看来自己是太招人恨了,人家连皇宫都不回了,直接来找自己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来银尘警惕的声音:“你们是何人,竟敢擅自闯入王妃的院子里面。”
“杂家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来福,特地来请王妃去前厅,王妃这个时辰了都还没有起来么?”尖细的公鸭嗓响了起来,让秋水的手都抖了一下,秋水连忙说道:“王妃,快点,快点。”
“别紧张。”顾知鸢说。
“您这么晚才起床,被太后知道了是
要责罚的,从前宁嫔年纪小不懂事,在皇上的特许下晚起来半个时辰,被太后训斥了一顿,跪在佛堂抄写了一夜的佛经。”秋水说:“你这都日上三竿了,太后不生气才怪。”
顾知鸢的眼神微微一动,看来这位太后大娘娘和“恶婆婆”才差不多,瞧着秋水急的跳脚,顾知鸢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你别着急了。”
秋水心中暗想自己不着急才怪,顾知鸢每次都是一副悠闲散漫的态度,事事都不放在心中。
顾知鸢站在梳妆台上,给自己扑了厚厚的粉,画了浓浓的妆容,完全掩盖了她原本的神情,起来,反而有些病态了,秋水不解,却也没有问。
画完之后,顾知鸢缓缓打开门,瞧了一眼来福,轻声说道:“公公,让太后就等了,确实是身子不爽利,才让太后久等了,公公先去复命吧,我换身衣裳就来。”
来福那双倒三角眼微微眯了起来,将顾知鸢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变之后,弯着腰点了点头说道:“那奴才先回去了,王妃娘娘快收拾了过来。”
前厅,一身穿暗色华服老人端坐在厅中,她一头花白的头发
打理的整整齐齐,那张因岁月流逝而逐渐老去的脸上布满了严肃,沧桑的双眸之中闪烁着冷光,嘴角微微下垂,手中握着一串佛珠。
她的身后跟着两个老嬷嬷,老嬷嬷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和她们的主子一样,沉着冷静的令人害怕。
整个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