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无语了,觉得宗政景曜怪怪的,难道是烧糊涂了。
“王爷在打伤我哥哥,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我,你觉得我会内疚?”顾知鸢说。
“你会。”宗政景曜十分认真地说道。
顾知鸢听完之后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那是你觉得!”
今日的宗政景曜说不出来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总之就是奇奇怪怪的,搞得顾知鸢一脸的茫然。
她始终觉得,宗政景曜就是烧坏了脑子。
“你不敢。”宗政景曜认认真真的盯着顾知鸢的眼睛,眉头微微一挑:“在你的内心深处,怕对本王动心,还是说,你已经动心了。”
那双眼睛很凌冽,如同透过了肉体,看到了灵魂一般,有如同深渊,只要你对视上那双眼睛,一下子就会被拉下去,顾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王爷,未免高估自己了,我是有受虐倾向还是怎么样?我对一个对我动手的男人动心,我有毛病么?”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顾知鸢不敢看宗政景曜的眼睛,她抱着手,转头看着跳跃的火花,心跳加速了起来,如同揣着一直小兔子在蹦蹦跳一般。
“那你留下。
”宗政景曜盯着顾知鸢,冷声说道。
顾知鸢的眉头微微一皱,宗政景曜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他的伤口裂开了,又在发烧,若是没有人注意到,真的嗝屁了就尴尬了,思来想去,顾知鸢决定留下来,宗政景曜的眉头微微一挑,随后宽衣解带上床睡觉。
顾知鸢:?
“我睡什么地方?难道你让我抱着手站在这里看着你睡?”顾知鸢瞪着宗政景曜,无语地说道:“早知道就不来了,自己的大床睡着不香么?”
宗政景曜缓缓抬手一指,指着床斜对面的软榻:“衣柜里面有被子。”
说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顾知鸢都无语了,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宗政景曜,心中安慰自己,他是伤员,他是伤员,不要和他计较,随后转身走到了衣柜面前,打开柜子抱出来一床被子放在软榻上面。
宗政景曜的呼吸变得绵长了起来,像是睡着了,顾知鸢没有熄灭烛火,盖着被子,蜷缩在软榻闭上了眼睛。
她的心中很乱,很多事情都纠葛在了一起,宗政景曜今日反常的表现是一个问题,另外一个问题是自己,自己对待宗政景曜的态度也有问题,
一瞬间,顾知鸢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知鸢叹了一口气,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脑海之中是自己和宗政景曜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宗政景曜那张淡然的脸。
顾知鸢觉得异常的烦躁,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头!
“本王,要自己做主。”突然,一声微弱但是坚定的声音传来:“本王绝对不会做你们的棋子与傀儡!”
顾知鸢的心中一紧,猛地掀开被子转头看着宗政景曜,只见宗政景曜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儿,一双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身下的床单,如玉一般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纵横交错。
顾知鸢的心中一惊,猛地坐了起来,走到宗政景曜的旁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宗政景曜的额头,温度烫的离谱,顾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猛地用手推了一下宗政景曜大声喊道:“宗政景曜,宗政景曜。”
“不许你们伤害她,不许你们伤害她!”宗政景曜紧紧捏着被子,整个人都在颤抖,嘴巴里面喃喃自语,顾知鸢听到这句话,猛地愣了一下,心中微微一怔,不许他们伤害谁
?
突然,之前恒华城的事情又在顾知鸢的心中划过,顾知鸢的心中咯噔一声,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不敢往深处想,可隐隐约约又有些悸动和期待。
她抬手摸了摸宗政景曜的额头,烫的如同一个火炉一般,顾知鸢深呼吸了一口气,就这高烧,再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