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是一场特殊的婚礼,没有欢声笑语,没有高堂见证,甚至没有新娘。
只有萧晋煊捧着牌位,认真且执着地行完所有的礼。
“礼成!”
伴随着最后一道吆喝,萧晋煊起身,神色温和地抚摸着排位上的名字。
“阿宁,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了。”
这场婚礼,很快在整个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庄清漪当场昏厥,却根本没人在意,最后还是太皇太后派人把她接了回去,让太医诊治。
可她好像受得刺激太大,即便后面醒了过来,也双眼无神,一脸的生无可恋。
要说最恼怒的,当属昭文帝无疑。
他甚至当即让人摆驾出宫,直接去煊王府上兴师问罪。
萧晋煊搞这一出,谢霆知道自家女儿死了,怎么还可能再回京?
可到了煊王府,昭文帝就傻了眼。
一进屋,一股冲天酒气扑面而来,满地的空酒坛子,更是让人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萧晋煊就那么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抱着牌位,另一只手抓着一坛子酒,正往嘴里灌。
昭文帝气恼皱眉,“你你你……你堂堂一国王爷,这般颓丧,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萧晋煊醉醺醺地抬起眼眸,似乎连眼前是什么人都没认出来。
他苦笑一声,声音里透着无尽悲凉,“我妻子死了……我还要什么体统……”
“好端
端的人,说没就没了,我连凶手都抓不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还不如跟她一起去了……”
听到这些话,昭文帝本来满腔的怒火,霎时间找不到了发处。
对于谢灼宁的死,他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他也知道,萧晋煊心里有怨,所以对萧晋煊四处找殷家跟司马家麻烦的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想着他把气出一出便罢了。
至少萧晋煊还肯配合继续大婚,说明他还是忠心耿耿的。
可没想到他对谢灼宁竟然用情至深,答应大婚,竟是为了娶谢灼宁的牌位过门!
看到他这副模样,昭文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心里却也隐隐松了口气。
至少,不必怀疑他有不臣之心了。
昭文帝很快离开,离开前下令——
以煊王伤心过度需要静养为由,自即日起,闭门谢客!
此命令一出,便相当于将萧晋煊变相软禁在府中,断绝他与朝臣的一切往来。
听到这些的萧璧城,正在东宫宫殿里逗弄着小皇孙。
他一边挠着小皇孙的下巴,一边笑着说,“如此一来,孤这位十七叔,可就成废人一个了。更别提雍王那个老不死的,据说现在都还半死不活的。终究孤才是正统,该是孤的,就是孤的。你说是不是,儿子?”
小皇孙虽然听不懂,却“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
萧璧城笑得更欢畅了,“雪儿你看,连咱们儿子都说是呢!”
而此刻,雍王府内。
雍王簌了口,接过手帕擦了擦手,起身往外走,“消息属实?”
易子晏点头,“属实。煊王烂醉伶仃不省人事,连圣上见了都失望离开,看样子,谢家大小姐之死,对他打击极大。”
毕竟当初煊王为了求娶谢家大小姐,连王爷都不想当了,可见用情之深。
雍王冷嗤一声,“为个女人,就变成那样,真是没出息。对了,你手底下那个叫红月的,可有查清楚来路?”
“尚未。”说起这事,易子晏神色立刻变了变。
燕红月在他手底下干事很多年,几乎可以说是左膀右臂。
也因此,对于千金楼,她知晓甚多,甚至手里还有不少实证,足可让残存的另一半千金楼遭受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