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谢灼宁的分析,卫昭等人立刻着急起来,“那现在该怎么办?”
如此一来,岂非他们爷跟谢大小姐,都难逃罪责?
谢灼宁眼角眉梢轻轻挑起,倒是比他们冷静得多,“别慌,如果我猜测的都是真的,那来召我入宫的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卫昭,现在什么时辰?”
“申时三刻。”
“还有时间。”
她立刻让卫昭铺纸研墨,一通洋洋洒洒,落笔如……蚯蚓。
卫昭在一旁看得直蹙眉,“谢大小姐,您这……写得是什么啊?”
“咳,”谢灼宁面色如常地问他,“看不懂吗?”
他摇头,“看不懂。”
“看不懂那就对了,我这是写给慕容砚看的,要是谁都能看懂,若是被别人截获了怎么办?”
“原来如此。”卫昭恍然大悟。
原来是为了怕别人知晓内容,才用的加密文字。
谢灼宁:“……”
坚决不让人知道是自己写字太丑。
不过慕容砚几乎日日与她书信往来,对她的字体早就了如指掌,她倒不必担心对方看不懂。
取了个信封封好,她交给夏橘,“这封信,你务必送到慕容砚手里。”
夏橘点头,立刻去办了。
谢灼宁不敢耽搁,又吩咐起了卫昭,“既然你们爷已经背负了泄露消
息的名声,那就不能白背。你立刻找人去散播消息,就说你们爷顶着莫大压力才救下那些孩子,如今还因上面施压要面临处置……”
孩童失踪案本就影响极大,老百姓们更是群情激愤。
如今干坏事的被包庇,做好事的却要被治罪。
滔天民怨,皇权压得住吗?
“是。”卫昭点了点头,却有些欲言又止。
谢灼宁抬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卫昭眸色深深,“谢大小姐您这样替爷着想,那么您呢?”
她将太子阉了,昭文帝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可她却没顾得上自己,反倒一直在想办法保全他们爷。
谢灼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旋即忍不住弯了弯眼睛,“你不会觉得,我阉了太子之后,就整天提心吊胆地等着东窗事发吧?”
事实上,她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卫昭这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
以谢大小姐的才智谋略,肯定早就想好应对之法,何须他来操心?
他赶忙照着吩咐,立刻去办事去了。
谢灼宁又把宋玉秋叫到面前来,仔细地替她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裳,“你瞧瞧你,也不注意些形象,都皱成一团了。”
宋玉秋不以为意地“嘿嘿”一笑,“那不是还有灼宁
姐你嘛。”
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谢灼宁轻轻勾了勾唇角,“那我也不可能永远陪着你啊。”
明明是笑着,可这语气,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呢?
宋玉秋忙问道:“灼宁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可有时候却又心细如发。
谢灼宁嗔怪道:“还能出什么事?杨烈来信,问我为何一直扣着他的夫人不放,你再不回去,他就要亲自跑来找我要人了。”
宋玉秋不耐烦地道:“我就是不想见他,所以才不肯回去的。”
“你们俩,闹矛盾了?”
这话谢灼宁早就想问了,每次都被宋玉秋打哈哈给盖了过去。
“我……”宋玉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也没什么事。”
谢灼宁正欲追问,门口便来人禀报——
“谢大小姐,湘妃娘娘派人来,请您入宫一叙。”
宋玉秋听到这话,疑惑地问,“湘妃娘娘怎么派人来御抚司请灼宁姐啊?”
谢灼宁心头一个“咯噔”。
就连迟钝如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