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愈盛,雍王立刻吩咐,“去叫子晏过来。”
没多时,易子晏便被人扶着进门来,“王爷唤我来,可是有事?”
雍王亲自过去,接替过扶他的下人,牵着他进门,声音轻柔不少,“我叫你来,的确有点事。你说萧晋煊这么做,是几个意思?”
他将御抚司连夜转移卷宗的事,全告诉了易子晏。
易子晏脸上神色深了深,“有意思,难道煊王当真有夺嫡之心?”
听到这话,煊王眼神一凛,“怎么说?”
“王爷知道的,御抚司的卷宗里,记载了不少朝臣大员的隐私辛密。煊王若拿那些卷宗威胁朝臣们为他所用,很快就能拉拢一大批站在他那边的人。”
之前一直有昭文帝压着萧晋煊,他不敢妄动。
如今昭文帝就剩一口气吊着了,他自然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哼,凭他也想跟本王争?不自量力!”雍王气得拍桌而起,吹胡子瞪眼。
易子晏抚着他的胸口,“王爷消消气,依我看,咱们不如找个机会,将御抚司从煊王手里夺过来。这样一来,那些人不就为咱们所用了吗?”
如此一来,太子还怎么斗得过他们?
雍王听到
这提议有些心动,但仍旧心有疑虑,“话虽如此,但老十七怎么可能乖乖将御抚司交出?”
易子晏冷笑一声,“他不是想娶谢家大小姐吗?那就看他,要江山还是要美人儿了。”
……
翌日,朝堂之上。
圣上重病,太子时疫,是以由雍王摄政。
而雍王上早朝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众人弹劾萧晋煊的奏章,扔在了他面前,“十七弟,关于这些,你有什么说的?”
萧晋煊捡起一本奏折看了一眼,无非在说他昨日抱着谢灼宁出宫之事,有失皇家体统。
他神色从容,点尘不惊,“的确如此,本王没什么好说的。”
雍王没想到他居然承认得那么干脆,竟噎了噎,才继续斥责道:“你堂堂一国王爷,怎么能跟侄儿媳如此拉扯不清?你可有将皇家颜面放在眼里?”
萧晋煊淡淡开口,“皇兄忘说了一个‘前’字。他们已经退婚,男婚女嫁,便再不相关。况且本王与谢家小姐两情相悦,男未婚女未嫁,哪里有辱皇家体面?”
听到他语气如此坚决,雍王抬起下巴,微微眯眼,“怎么?你还非娶那谢灼宁不可了?”
“是。”萧晋煊一字一句,
掷地有声,“不管用什么方法,她谢灼宁,我娶定了!”
听到这话,雍王满意地勾起一边嘴角。
很好,要的就是他这句话。
“十七弟,你一心想要娶谢灼宁,该不会是惦记镇阳侯手里的兵权吧?”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起波澜。
尤其是太子一党,听到这话,根本就坐不住了。
太子退婚时他们中本来就有很多人不同意,没有兵权做倚仗,再高的权势都是一盘散沙。
直到后面太子将长兴侯杨烈收入座下,他们才稍稍松了口气。
想着镇阳侯如今虽然不再是太子的岳丈了,也好歹没便宜了别人。
但现在,煊王若是惦记上镇北军,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谁都知道,雍王之所以敢跟太子叫板,就是因为有西川军支持。
若萧晋煊娶了谢灼宁,得到镇阳侯的拥趸,那岂不是就变成了第二个雍王?
尤其是皇后的亲爹,太子的亲外公,右相司马鹤,更是按捺不住,立刻站出来反对——
“大邺史上,还没有叔娶侄儿媳的先例,哪怕已经退婚,也不符合规制!更遑论皇家择妃,品行德功缺一不可,此女已被退婚两次,实在不堪为煊王妃
!”
一众大臣也纷纷站出来,附言反对。
更别提雍王一党,本来他们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