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谢灼宁要先搬到煊王府来住一段时间的时候,凌霄露出欣慰笑意。
真好,和尚庙一样的雍王府,终于要有一个女主人了!
再一想到自家爷每日跟谢大小姐你侬我侬郎情妾意恩恩爱爱的模样,他连忙红着脸捂眼睛。
啊,想想都害羞!
结果,吃晚饭的时候——
“这蘑菇煨豆腐不错,又鲜又嫩。”谢灼宁眼睛一亮,又吃了一口,却还不忘记正事,“得把阿玉接过来,她一个人留在侯府我不放心。”
萧晋煊又替她夹了一块,“放心,你那边的人,我都会安排妥当。”
否则她身边的人落在萧璧城手里,反倒会成为威胁她的把柄。
说完还不忘转头吩咐,“让厨房明日把这蘑菇煨豆腐再做一遍。”
“还不够乱,”谢灼宁正觉得有些腻,旁边便递来了一杯花茶,她顺手接过来喝了一口,满口盈香。
她放下杯子,“要想萧璧城没工夫对付我,得让他自顾无暇才行。他不能人道的事,得露点风声给雍王。”
只模模糊糊露出一点点就行,让雍王追着萧璧城一查到底。
萧璧城那边忙着遮掩,自然无暇找她麻烦。
萧晋煊点头,“这事不难,太医院跟东宫里,雍王都安插得有暗桩。”
只需要透露点风声,那些人自会将消息传到雍王耳边。
听到他对这些事那
么清楚,谢灼宁心念一动,忽地问,“那煊王府里,有没有别人安插的暗桩?”
“嗯。”萧晋煊没否认。
不光太子、雍王,连昭文帝都安插得有。
不过那些暗桩他都知道,只是没戳破他们身份而已。
反正剔除过后,他们还会安插新的进来。
与此如此,倒不如把这些已经知道的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
谢灼宁捏着下巴,又开始动起了歪心思,“那是不是说,咱们可以通过这些暗桩,传递一些假消息出去?”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想得太入迷了,饭菜都要冷了。”
萧晋煊强行终止话题,让她先把饭吃了再说。
凌霄:“……”
这俩相处的方式,跟他想的谈情说爱风花雪月一点也不沾边儿啊!
……
雍王府。
一众幕僚正吵得不可开交。
“煊王跟谢家大小姐谈婚论嫁的事,那么多参加文武大会的人都听到了,肯定假不了!”
“那谢家大小姐可是已经被退婚过两次了,煊王要娶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偏偏是她?难道,是为了镇阳侯手中的兵权?”
“什么意思?你是说煊王也打算夺嫡吗?”
“怎么没可能?他若不参与夺嫡,卖官鬻爵一案何必那么费尽心思地追查到底,不就是为了掰断咱们王爷的左膀右臂
吗?”
“好了,都别吵了!耳朵都要被你们吵聋了!”雍王按揉着眉心,被吵得心烦,直接挥手让所有人都滚出去。
一众幕僚立刻噤了声,忙行礼退下。
屏风后,一道人影走了出来,站在雍王的背后,替他按揉着太阳穴。
那人身形纤瘦,一身青衣,眼睛上突兀地蒙着一条布条。
开口时,声音阴柔轻细,“王爷可是又头疼了?太医说,让您不要忧思太重。”
雍王没睁眼,享受着他的按摩,“子晏你说,十七娶谢家丫头做什么?难道当真想要参与夺嫡?”
表面看,昭文帝对萧晋煊信任有加,还特许他私自培养了一支飞云卫。
但暗地里,那老不死的不知道有多提防萧晋煊。
当初萧晋煊在军营里屡立奇功威望隆盛,就被急招回京,当了个闲散王爷。
手里虽有一支飞云卫,但昭文帝特设御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