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庄清漪,死活不相信,“我不信,我不信,珩哥哥不是被国公爷叫走了吗?怎么可能跟谢灼宁在一起,她一定是骗人的!”
她心里莫名慌乱得不行,甚至连称呼都忘了改。
萧晋煊却直接亲口承认,“没什么不可能的,本王去拜访过赵国公后便立刻离开,此后便一直跟她在一起。”
若说方才庄清漪还有几分侥幸,此刻听到正主回应,连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击碎。
“珩哥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满脸委屈,气喘吁吁,竟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昏了过去。
“快,送郡主回房,请御医医治!”
静安长公主赶忙吩咐下人,将清漪郡主送下去。
同时转过头,怒目瞪了萧晋煊一眼,“你明知道她身体不好,何必如此刺激她?”
萧晋煊紧抿唇角,顿了顿才开口,“我日后还要娶妻还要生子,她总得学会习惯跟接受。”
总不能为了她,自己一辈子都当个孤家寡人。
若是从前,他兴许无所谓。
可如今,他只想将自己的余生,尽数交予一人。
一旁云蘅公主都看傻眼了。
不是,今天不是她跟庄清漪选夫吗?
怎么她们俩一个没成,反倒是宁姐姐跟小皇叔
成了?
这也太魔幻了!
杨忆君也高兴得不行,煊王殿下给谢姐姐作了证,他们俩不仅在谈婚论嫁,方才还一直待在一块儿,岂不是说明,谢姐姐根本不可能去勾引太子殿下?
既没动机,也没时间!
那群东宫侍卫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本来谢灼宁就跟条泥鳅一样滑不留手,狡诈无比,背后还倚靠镇阳侯府,如今更是有煊王殿下替她撑腰,那还怎么抓她?
就算他们不顾一切动武,也没把握能在煊王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啊。
总不能,真把太子那里受伤的事情捅出来吧?
咬了咬牙,那东宫侍卫头领下令,“走!”
看着一众东宫侍卫悉数离开,谢灼宁终于松了口气。
危机解除了,不过是暂时的。
萧璧城这会儿忙着治疗自己的命根子,等他缓过劲来,势必不会轻易饶过她。
看来必须得早做打算了。
邹林等一众世家公子见谢灼宁的事情处理完了,便开口问,“那重新比试的事……”
可不等说完,静安长公主便起身离席。
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但太子肯定是出事了。
这会儿她急着去验证自己的猜测,都顾不得自己是东道主了。
还是萧晋
煊抬手一挥,“今日文武大会,就到此为止吧。”
邹林有些傻愣住了。
不是,怎么就到此为止了?那他特意去找名家作的诗画的画岂不是白搞了?
“煊王殿下,煊王殿下请留步……”
他还想追过去,云蘅公主不着痕迹地伸脚一套,他便径直朝旁边的鱼池里飞去。
“啊,我不会水,救命……咕噜……救命啊……”
周围侍卫忙跳下去,把他捞起来。
他头顶一簇海草,浑身湿漉漉的,一身精心打扮毁得彻底,看起来跟吓唬小孩儿的水鬼似的,满脸气急败坏。
“活该!”云蘅公主吐了吐舌头,赶紧溜走。
好好的一场文武大会,以这样混乱且荒唐的局面结束,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许多人离开时,都还觉得恍恍惚惚。
武试怎么是云蘅公主赢了呢?
文试那些试卷是怎么烧起来的呢?
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污蔑谢大小姐勾引他呢?
煊王殿下怎么就跟谢大小姐在一起了呢?
乱,简直太乱了!
萧晋煊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