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家母亲问这个,慕容砚愣了愣,随即有些不免苦笑起来,“娘,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我跟大小姐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毕竟他们的婚事,不过是权宜之计,过不了多久便会作废。
他母亲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叫宁宁大小姐呢?哪有人这么叫自己未婚妻的?”
人家宁宁都说了,叫她名字就是了。
大小姐、大小姐的,好像是她的下人一样。
慕容砚垂眸,苦涩笑意凝聚嘴角。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停地告诫自己,跟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才不会生出一丁点不该有的妄想啊。
“娘,时候不早了,你去睡了吧,我的事我自有主意。”
翌日一早。
谢灼宁打着哈欠来到膳厅,就看到桌上摆了一大桌的早点。
她杏眸朦胧,还含着水光,惊讶得眸子都瞪圆了一下,“紫苏又研究新菜品了?”
吃了一口,味道竟还不错。
便让茯苓去叫玉秋跟红袖过来,陪她一起吃。
没多时,二人便到了。
宋玉秋一路都在盯着红袖打量,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把红袖都看得烦了,“你看够了没?”
“好凶!”宋玉秋连忙退开三步,“我还以为青楼里
的花魁,个个都是妖娆美艳的大美人儿呢。”
怎么跟她想的出入有些大呢?
只用素簪简单挽了个发髻,连脂粉都没用的红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花枝招展,温柔小意,那是哄恩客给银子的,你又不给银子,我干嘛迁就你?”
宋玉秋:“……”
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
就在她不明觉厉的时候,红袖已经坐到了谢灼宁的旁边。
谢灼宁喝了口粥,问她,“想起什么没?”
红袖垂着眼眸,摇头。
她倒是希望自己能想起什么来,那至少给良哥翻案,又多了一丝希望。
可是她无论怎样回忆那天的所有细节,都找不到任何一丁点关于名单的蛛丝马迹。
“兴许良哥,根本就没将名单的下落告诉我。”
谢灼宁安慰她,“别急,还有几日,慢慢想。”
就连宋玉秋也凑过来,“是啊,先吃东西嘛,填饱了肚子才有功夫干别的事啊!”
红袖闻言,这才动了筷。
正吃着,一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宁宁,今日的朝食味道怎么样?”
看到来人,谢灼宁忙起身,“伯母,您怎么来了?茯苓,看座。”
慕容砚的母亲坐下后,笑吟吟地说,“之前你说喜欢
吃我做的饭,我便寻思着给你一些的。但你早出晚归的,一直也没找到机会。”
谢灼宁回过神,怪不得今日口味大变样,还以为是紫苏研究新菜呢。
轻轻扯起笑弧,她夸赞道,“多谢伯母,您做得很好吃呢。”
慕容砚的母亲立刻笑了起来,“喜欢吃便多吃一些,都是一家人,不必跟我这般客气的。”
到底是长辈,哪儿能让她在一旁看着她们吃?
谢灼宁叫茯苓又添了副碗筷,“伯母也一起吃吧。”
正说话间,坐对面的宋玉秋踢了红袖一脚,“哎,花魁,把你面前的那个给我尝尝呗。”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红袖张口便道:“五两银子。”
宋玉秋旁的没有,自从跟了谢灼宁后,身家那是一路暴涨,如今已经是妥妥一枚小富婆。
五两银子,在她眼里都不够看的,随手便摸了锭银子丢了过去。
红袖立刻变脸,连眼波都能柔出水来,“姑娘真是豪爽~需不需要奴家喂您~”
宋玉秋被那眼神勾得五迷三道的,瞬间觉得五两银子简直值了!
而在一旁看到此情此景的慕容砚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