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夜,谢灼宁回到镇阳侯府小眯了一会儿,便又得起床梳妆。
今天可是谢芷晴成亲的日子,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得出席。
到达谢府的时候,府里已经来了不少宾客。
自谢恒投入太子门下之后,许多本来没什么交集的人家,也开始热络地往来起来。
谢灼宁扫视一眼,暗暗把这些人记在心上,打算回去之后,好好跟慕容先生讨论一下,是拉拢是拔除还是中立。
但这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她得尽快搞清楚,何锦云到底在搞什么鬼。
抬步往后院走,一人却在池塘边的石径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哟,这不是谢大小姐嘛?听说你跟一个穷书生订亲了?”
轻佻浮夸的语气,脸上还带着些许坏笑,男人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玉冠玉带,都遮掩不住那流里流气的纨绔气息。
谢灼宁神色淡淡地抬了下眼皮,“关你屁事!”
男人大笑,“哈哈哈,谢大小姐别那么凶嘛,本少也是好心。你看你如此貌美,配一个穷书生,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不如嫁给本少,本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说话间,他纸扇一合,就要挑起谢灼宁的下巴。
今日谢府内外宾客云集,一旦叫人瞧见这副场景,才真叫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住手!”
一道声音从假山那边响起,紧接着,那身影也飞奔而至。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谢灼宁抓住男人的折扇,一扯一拉,抬脚膝顶,瞬间他便捂住裆部,痛苦地跪了下去。
与此同时,假山那边的人也赶了过来,厉声一斥,“大胆!还不快给孤住手!”
举着扇子正准备当头一击的谢灼宁抬起头来,眯眼看着来人,“太子?”
萧璧城看清眼前情景,人都呆滞了一下。
方才她不是正在被人轻薄吗?
怎么不过眨眼功夫,境况就颠倒了?
谢灼宁看了眼地上痛苦打滚的男人,又看了眼萧璧城,“你们俩,一伙的?”
“不是,当然不是!”萧璧城连忙否认。
“那你叫我住手?”
“孤……孤是想说,这种粗活,男人来干就行,怎么能让你亲自动手呢?”
谢灼宁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那有劳太子殿下,把他丢水里去吧。”
“丢,丢水里?”萧璧城不解,“为何?”
眨了眨眼儿,谢灼宁理所当然地说,“杀人灭口啊!他若将今日的事胡乱
编排一通传出去,岂非败坏我的名声?还是弄死为好!”
萧璧城嘴角一阵抽搐。
这是不是也太简单粗暴了些!
那男人闻言吓得不行,连忙求饶,“谢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我绝对不会乱说的,真的,我发誓!”
“那也得丢水里。”谢灼宁斜斜一眼瞥过去,裹挟半分清绝,“见到漂亮女子就举止轻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小惩大诫一下,只怕他日后还会再犯!太子殿下,你说呢?”
理由充分得叫人无法反驳。
萧璧城讪讪一笑,“理当如此。”
说罢,他一拍手叫来侍卫,当真把那男人丢进了水里。
“我不会水啊,救命……咕噜噜……救命……咕噜噜……”
直呛得他都快沉下去了,萧璧城才又叫人去把人打捞起来。
“如此,灼宁妹妹可消气了?”
谢灼宁粉嫩嘴角上扬,笑得眉眼弯弯,“消气?太子殿下不惜自降身段亲自唱戏给我看,我有什么好气的?”
萧璧城面色不自然地一僵,“什么唱戏?灼宁妹妹是什么意思?”
目光一垂,瞥向那正在吐水的男人,谢灼宁嘴角一掀,“这家伙是个纨绔没错,但他爹是宗庆伯,而宗
庆伯又是太子殿下你的忠实拥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