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过去了,并没有起疑……”
没有起疑?
以谢灼宁的敏锐,不起疑才怪了!
何锦云心里烦躁的不行,“要是这老太婆死了就好了。”
死了之后,一了百了,自己做的事,也就不会再有暴露的风险。
但谢灼宁这段时间每天都要来看老太婆一次,一旦出事,第一个就怀疑到自己头上来,根本找不到机会动手。
一边是姓江的得寸进尺
步步紧逼,一边还得提防着这老太婆冷不丁暴露自己。
何锦云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沉着眉眼,思忖许久,她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双梅,你让你哥哥偷偷去给江五爷传信。就说五万两银票,我准备好了,让他明日接亲前,偷偷来府上取。”
……
“没问题,的确是安神药。”
镇阳侯府里,每一个大夫检查过药渣以后,都是同一个说法。
白玉纤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桌沿,谢灼宁撑着脑袋,思绪纷乱。
“何锦云做事,果然周到。”
祖母的“病”分明就有蹊跷,却叫人查不出任何端倪来。
还有祖母一直念叨的“盒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正想着呢,茯苓进门来,欣喜道:“小姐,您看谁回来了!”
谢灼宁一抬头,就见一道影子扑了过来,抱住她就不肯撒手。
“呜呜呜,好香好软~~灼宁姐,我都快想死你了!”
小脑袋蹭啊蹭,小身子贴啊贴,简直跟个登徒子似的。
谢灼宁受不了这热情,赶紧叫夏橘来把人拎开。
宋玉秋一脸怨念嗔瞪着她,“我那么想灼宁姐,灼宁姐都不想我~”
那小眼神,委屈巴巴极了。
谢灼宁忍笑,“想想想,怎么会不想呢?”
“怎么想的?”她不依不饶。
谢灼宁说,“鱼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间
别离苦。”
鱼沉底,雁无影,人间最痛苦的,莫过于与她别离。
能再见到她,是多大的幸事?
宋玉秋小脸儿一红,“灼宁姐,你怎么不是男人啊,是男人我非得嫁给你!”
谢灼宁轻笑,“杨烈听了不恨死我?”
“他?”宋玉秋翻了个白眼,提都不想提。
看到桌上放着的药渣,她好奇地凑过去,“安神汤,给谁喝的?”
险些忘了正事,谢灼宁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写信叫你回来,也正是为了这个。”
宋玉秋瞬间认真起来,抓起药渣,仔细辨认,细细嗅闻。
“的确是安神汤,用的都是些能够让人安气宁神的药材。不过好像归糜子用多了一点点,一般人应该看不出来。”
谢灼宁眼睛一亮,忙问道:“这归糜子多一点点,对人有什么影响吗?”
没想到宋玉秋毫不犹豫地摇头,“没什么影响。”
这倒是出乎谢灼宁的意料之外。
也就是说,药的确没问题。
那问题,究竟在哪儿呢?
宋玉秋想了想,说,“要想知道老夫人到底什么情况,还是得亲自去看过才行。”
“早就准备好了。”谢灼宁拍了拍手,夏橘立刻送了两张老妪的人皮面具过来。
宋玉秋错愕不解,“这是?”
“这是我让夏橘偷偷去拓印的,李嬷嬷跟钱嬷嬷的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