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咬出血来,“萧晋煊,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现在就去接阿玉,哪怕满天下的大夫都救不了你,阿玉一定可以!”
她之前写信给阿玉,推算日子,阿玉此刻应该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
若她骑着墨风,快马加鞭,应该很快就能把人接回京来。
萧晋煊却摇了摇头,“我的病,她也治不
好,只有你可以。”
谢灼宁一愕,“我?怎么治?”
“给我抱一会儿。”
“……”
空气里,一阵诡异的沉默。
下一瞬,意识到被耍的谢灼宁,猛地将人推开,怒不可遏,“萧晋煊,你逗我玩儿呢!”
萧晋煊往后退了一些,撞到桌沿,闭着眼睛,倒抽一口凉气,“嘶——”
谢灼宁正想说活该,却看到被撞到的部位,慢慢被暗红的液体浸湿。
“血……萧晋煊,你怎么样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手忙脚乱地去查看萧晋煊的伤口,却被他顺势一揽,搂进怀里,紧紧箍紧。
男人的脑袋枕在脖颈间,呼吸喷洒在耳垂上,像情人低喃轻语,“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可你的伤口……得重新包扎……”谢灼宁还惦记着他的伤势。
“死不了。”萧晋煊没所谓地说,根本不想松手。
这一抱,无关风月。
只是彷佛有什么东西,一寸一寸地将他空落落的胸腔填满。
肿胀而满足。
谁也不知道,他离京的这段时间,想她想到发疯!
抱了好一会儿,仍不见他松手,谢灼宁有些急了,凶巴巴地威胁,“你伤口再不处理,若是死了,我可当真嫁给别人了!”
萧晋煊这才不舍地放开手,又被按
着乖乖坐在椅子上。
谢灼宁拿出宋玉秋留下的小药箱,找到金疮药,给他重新上药。
看到腰间血淋淋的伤口,她心头一揪,“夜无缺说,你查案动了别人的利益,有人不想让你回京是吗?”
萧晋煊顿了顿,道:“此事牵涉重大,你不要插手。”
他不想,她也被牵扯其中。
眼眸一敛,谢灼宁却很笃定地开口,“圣上是不是让你调查卖官鬻爵的事?”
神色一讶,萧晋煊有些意外,“你从何得知?”
未免打草惊蛇,此案秘而不宣,他亦是在暗中调查,消息不该传到她耳朵里才是。
谢灼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的吧?
上一世,萧晋煊奉昭文帝之命秘密调查卖官鬻爵一案,条条线索指向吏部。
而就在她生辰这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吏部侍郎崔闻留下遗书,畏罪自杀,承认自己卖官鬻爵的所有罪名。
此案也因此画上句号。
当时她是局外之人,对这件事关注不多,所以也以为崔闻便是罪魁祸首。
可就在方才,她察觉出不对劲来。
一个区区吏部侍郎,敢为了掩盖自己罪行,找杀手来劫杀一国王爷吗?
她蓦然抬头,“萧晋煊,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了,你现在立刻派人去吏部侍郎崔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