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女色吗?
以往不是没有人这么说过他,但萧晋煊不觉得有什么。
他觉得女人麻烦又脆弱,所以从来不想招惹别人,也不想别人来招惹自己。
但现在的他听到这话,神色却有些怪异。
因为就在刚刚才,他的脑海里还不自觉地浮现出谢灼宁的身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看到了什么,都总能联想起她……
“楚太子说笑了。”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夜无缺在大邺一日,他就得负责一切接待事宜。
更何况,他得看紧这个家伙,不让这家伙去找谢灼宁。
单手撑着下颌,夜无缺若有所思,“也是,一个正常男子,怎么会不近女色呢?本宫看,怕不是煊王殿下心有所属,所以瞧不上这些庸脂俗粉吧?”
他说话间,桃眼带笑,笑意却虚虚浮在表面,仿佛在试探什么似的。
萧晋煊从容平静,不温不火地道:“本王的事,就不劳楚太子操心了。”
“哈哈,煊王殿下还真是冷漠呢,本宫若是女子,怕是要伤心死了。”
夜无缺扯起嘴角笑了笑,话锋一转,忽地问道,“对了,本宫的未婚妻可回京了?”
萧晋煊:“白大小姐昨日已被接回。”
这段时间,白映雪
都要在家中,准备远嫁和亲的一切事宜。
“日日看这些舞姬跳舞,别说煊王殿下不喜,本宫也厌烦了。听闻本宫那未婚妻兰度节上一舞成就圣女之名,不如叫她来跳跳舞助助兴好了。”
夜无缺抬手一摆,身后的侍从立刻离开去请白映雪了。
听闻此话,萧晋煊蹙了蹙眉,“白大小姐毕竟是圣上亲封云雪公主,楚太子拿她比舞姬,是不是不太妥?”
“这煊王殿下就不懂了吧,”夜无缺晃着手中酒杯,漫不经意地说,“本宫这叫增加夫妻情趣,提前培养感情。”
萧晋煊无话可说。
毕竟人家两个才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想玩什么花样,确实轮不到他一个外人开口。
“如此,本王就先告辞一步。”
萧晋煊站起身来,微微颔首便离开画舫。
刚到岸上,凌霄便赶了过来,拱手行礼,“爷。”
“嗯,查得如何?”
“楚太子十一岁时曾被送往北齐为质,十三岁逃回西楚时,是从北关入境绕道回去的。而那时候,谢大小姐也在北关。”
萧晋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腰间的荷包,里面没装别的东西,只装了一枚平安符。
他眸光微微眯起,“也就是说,他们俩很有可能早
就认识。”
夜无缺对谢灼宁刻意的招惹,从不是心血来潮一时兴起那么简单。
“对了,还有一事,”凌霄突地想起来,“西楚太子来大邺之前的一个月,西楚接连暴毙了三个皇子,都是暗中跟楚太子作对的。”
虽然西楚那边不少人怀疑是夜无缺的手笔,但是没有人能拿出证据。
萧晋煊抬起眼眸,轻轻一眼瞥向湖心画舫。
他能以非亲子的身份坐上太子之位,就足可见这夜无缺,绝非等闲之辈。
“继续盯着。”
“是。”
凌霄领了命令,正要走,却又被自家爷叫住。
“等等。”
“爷还有什么吩咐?”
萧晋煊神色瞬间不自然起来,竟犹豫了许久,才开口。
“你有没有经常,看到某一样东西,就联想起某一个人来?”
“有啊。”凌霄拿起手中的剑,恶狠狠地道,“只要看到这把剑,我就会想起我的杀父仇人!”
虽然在自家爷的帮助下,他早就大仇得报。
但每次想起那个害他家破人亡的仇人的脸,他都恨不得立刻去挖坟鞭尸。
萧晋煊脸色一黑。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