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璧城呼吸急促,低低地喘,连看人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分明是动情征兆!
谢灼宁心头大骇,倒抽一口凉气。
这狗东西,该不会想在马车上把她给霸王硬上弓了吧?
上一世,她嫁入东宫五年,都不过只是个摆设。
这一世难道是自己闹得太过火,他发觉了自己的企图,打算用生米煮成熟饭来拴住她?
“太……太子哥哥!”她又大叫了一声,“我饿了,想吃点东西!”
萧璧城低笑一声,刻意压低声音,“放心,孤会喂饱你的。”
谢灼宁:“……”
救命!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的双手已经蠢蠢欲动,想要把这狗东西一巴掌扇出马车去了。
抵住他的胸口,阻止他更进一步,她扯了扯嘴角,“太子殿下,咱们还未成婚,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妥?”
萧璧城见她推拒,有些不悦,“反正你迟早都是孤的女人,有何不妥?”
受不了了!
谢灼宁手掌摸到小腿上的赤羽握把,心想若是他敢强来,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就只能弑杀储君了。
可弑杀储君,是谋逆大罪,九族都不够她诛的。
为了不让太子碰她,拉上所有人给这
狗东西陪葬,值得吗?
要不趁其不备,把人敲晕,事后再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可萧璧城不是傻子,怕是不好糊弄……
思绪千回百转,其实都不过是在刹那间。
谢灼宁咬了咬唇角,还没想出一个稳妥的法子,萧璧城的嘴巴就已经凑到眼前。
恶心得她快吐了!
说吐就吐,她捂住嘴,一把推开萧璧城,撩开车帘,哇哇就是一顿乱吐。
萧璧城的脸色瞬间黑沉得跟锅底似的,隐含怒火,“孤就那么让你作呕?”
谢灼宁:“……”
等会儿,先让她想想怎么编。
正在这时,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高呼——
“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
萧璧城这会儿正火大着,直接一声怒吼,“你们都死了吗?什么人都敢让他来拦孤的路!”
侍卫们一听,当即就要把外面大叫大喊的人拖走处理。
谢灼宁赶忙开口劝说,“太子哥哥,不过是几个老百姓,能有什么大事?你且听一听,让人去帮一帮,再派人将此事宣扬出去,叫世人皆知你纡尊降贵为民做主,何乐而不为呢?”
萧璧城听到此话,也觉有理。
“慢着。”他叫停侍卫,撩开车帘走了出去
。
此处是入京必经的官道,一对身着打满补丁衣裳的老夫妻正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
萧璧城扬了扬眉,神色质疑,“你们有冤屈为何不去报官,反倒跑来拦孤的马车?”
莫不是有人指使?
老头子苦笑开口,“我们要状告的人早就打点了城门,就算我们夫妻想进京告状,也根本就进不去。”
至于去别的地方报官就更不必说了,那些人一听他们要状告谁,立马便让官差把他们打了出去。
“后来我们夫妻俩听人说,从这条路入京带着侍卫的都是大官,所以才拦住大老爷的马车,想请大老爷为我们做主!”
他们一口一个“青天”一口一个“大老爷”,明显不知道萧璧城的真实身份。
萧璧城眸中警惕神色消了几分,随口问,“你们要状告谁?”
听起来,似乎身份不低啊。
老夫妇对视一眼,齐声道:“草民状告雍王府大管家杜忠,害死我儿、儿媳,霸占草民家产!”
“哦?”萧璧城本来只是随口问问,一听对方的话,瞬间来了精神。
他让老夫妇把案子详细说说。
老两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叙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