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友姑心里痛得全是仇恨:“李后主被宋太宗赐死,就是喝了一杯马钱子酒。这个毒害明俨的人可真比马钱子还毒。”
“现在谁最忌讳明俨的存在呢?我们都知道。”秦雨青说:“可这马钱子是从世袭带来的鱼粥里面发现的,我们找不到证据。她可真会借刀杀人。”
郑世袭站在角落里,自从知道马钱子毒是自己带来的后,就一句话不敢说,只盼着郑明俨赶紧醒过来。现在的他,百口莫辩:“大嫂,秦夫人,马钱子毒不是我放的,我怎么会毒害大哥呢?我每日和他一起吃饭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对他下毒。”
“世袭,你别激动,我们绝没有怀疑你。你肯定是被利用了。”董友姑说。
郑世袭还想说:“谢谢大嫂的信任。世袭还想说,在你们去金门的第二日,就有人想用毒毒哑我,被我识破,为了躲避帕海,我装哑,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没说过一句话。本想等着爹回来为我做主,可明俨大哥发生这样濒临险境的事,我才开口说话。”
“还有这样的事,世袭,等你明俨大哥康复后,我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董友姑说。
大夫人这里,得到捞月带回的消息是:社玖院严密封锁,没有得到大少奶奶的允许,谁都不可进入。
大夫人受不了这口气:“居然连我的面子都不给,郑明俨帮老爷做了丁点儿事,她董友姑就摆这么大的架子,以为自己是谁啊。捞月,带上护卫,去社玖院。”“是。”
大夫人到了社玖院门口,颜面扫地地站在那里说:“我这个一家主母来了,还要去通报她这个大少奶奶,她要造反了?”
董友姑知道是下毒的人来了,也不怕:“她是来看看她干的事情怎么个进度了吧。就请她进来吧。”
然后,董友姑坐在正屋的正座上,秦雨青坐在
了偏座上,说:“既然她要撕破脸皮,我们就奉陪,一忍再忍也忍不出个结果。”
大夫人进来看这架势,像是敌我双方对阵,但她还是说了句表面化:“友姑,秦希仁,从金门回来,一路辛苦了。”
“托夫人的福,回来路上不辛苦,回来后就辛苦得想挥剑。”秦雨青斜视她回答。
大夫人不开心:“秦希仁,你一个妾室,敢代替妻子回话?”
秦雨青已和她对阵无数次,早熟悉不过了:“夫人,大少奶奶有些疲惫,对于那些无关紧要或是不愿理会的人,就由我这个妾室代替她处理好了。你若是很想与大少奶奶交谈,大少奶奶也不吝啬,愿意奉陪。请坐吧。”
大夫人看看董友姑:无关己事地坐在正座上,也不看自己一眼,更别说过行礼了。
“友姑,秦希仁,你们,”大夫人没想到她们会气到这个地步,什么都不要的样子。
捞月为大夫人说话:“大少奶奶,按礼制,老爷或法人来了,应坐正座,请你起来。”
“大娘,这里位置多着,有的坐你就赶紧坐着吧,别等到哪天连位置都没有了,还要争夺那上下左右之分。”董友姑冷冷地看着她,眼神如锐剑,像要刺破她的心。
大夫人颤了一下,坐上客座:“好,你们,身为媳妇,对家婆不尊,我今日就坐这,看老天怎么折你们的寿!”
“做人先不要把自己的寿折了,才有资格说别人。”秦雨青说。
大夫人先不计较这些,现在来的目的是看郑明俨怎么样了,最好是没得救了。她训斥地问:“明俨呢?社玖院被你们封锁得严严实实,这是在干什么,他也不管吗?”
董友姑说:“敏嫣,给夫人上鱼粥。”敏嫣端了一碗鱼粥过来。
大夫人立即想到摘星将马钱子毒倒进鱼粥里了,虽然董友姑和秦雨青
不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用毒粥来毒死她,但她还是有所害怕和不安,不愿喝:“上茶就上茶,哪有上鱼粥的,我不喜欢喝鱼粥。”
董友姑已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