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郑飞黄夫妇被请来了,芋头本想逃,但奈何大夫人不准。
郑飞黄一来就怒不可和:“竟有人敢谋害郑家大少奶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怎么还请了几位大夫?”
“大夫们都不说话。”秦雨青说。
郑飞黄被半夜叫醒,心中烦躁:“看你们三位大夫,都一副副苦大仇深的脸,有什么事,快说!”
没法了,一位大夫定了定神:“郑老板,老夫为大少奶奶把脉,已摸不到尺脉。”
“什么尺脉,什么意思,直接说。”郑飞黄问。
一位大夫说:“尺脉不见,胎儿已亡。”
什么?秦雨青惊吓,晴空霹雳:“为何胎儿会亡?”
“听贵府下人解释,方才大少奶奶房间被人放了点燃的雌黄,吸入赌气,暂时失去鼻息,腹中孩子因此窒息而亡。”三位大夫一一解释。
“大少奶奶不会有事吧?”秦雨青睁着眼睛,似要吃了几位大夫。
“当尽快产下死胎,否则大少奶奶的身子会愈见不祥。现今,大少奶奶已有早产迹象,但胎儿无力,需熬制催
产药,大少奶奶须靠自己之力产下死胎。”大夫的话令秦雨青感觉天旋地转。
但此刻董友姑已处于险境,她必须稳定自己,跑回房间:“友姑,你别怕疼痛,只是早产,没事的。”
“真的吗?”董友姑似乎不信。
秦雨青想先让她生下,再面对现实,说:“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一心用劲生孩子就是,大夫和稳婆都来了。但不管怎样,你都要勇敢面对,就像以前,老爷要明俨休你时,明俨为你宁愿放弃一切。今日,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弃你不顾的。”
“雨青姐姐,你说的话怎么让我害怕了。难道我的孩子……”
外面,郑飞黄听鱼泡的解释:“老爷,奴才肯定大少奶奶吸入毒气,是有人故意放的,此人定是至幸堂内的人。”
“至幸堂内,谁会想要友姑的命呢?谁是作案头子呢?”大夫人暗示郑飞黄。
郑飞黄闪过一丝念头:按鱼泡的推理,只有秦雨青有目的和机会做此事,如果友姑没了,她凭着儿子郑经,就有可能做明俨的妻子。她的嫌疑最大。可看她的着急的心急火燎的样子,又不像。而且,若真是她,她做的也太笨了,这事明摆着嫌疑全指向她,说不通。不行,不是她,我现在不但要保护友姑的身体无恙,更要保护雨青的安危。明俨不在家,他的妻妾和孩子若有事,那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面对他?至于我和雨青的事,先放一边吧。
下半夜了,稳婆也来了,然后是煎药,催产,直到第二天辰时,董友姑才生下孩子。稳婆将孩子放下,什么话也不敢说。
董友姑还有点力气,又肘撑起自己:“把我的孩子给我看看。怎么没有听到他的哭声呢?”
秦雨青过去一看:婴儿脸色发青,毫无动弹。
她泪如雨下:“友姑,以后把身子养好,再生几个。”
“怎么了,雨青姐姐,你哭什么?我的孩子呢,给我啊。”董友姑身体虚弱,精神神智都不妙了。
秦雨青不想看她难过的样子,转过脸说:“别看了,孩子死了。”
董友姑锥心泣血:“我生了她一番,死了也给我看一下!”
秦雨青抱过来,泪水滴在孩子身上:“这是你和明俨的孩子,是个女儿。”
董友姑看了好久,默默地觉得惙怛伤悴,一下子卧倒在床,直愣愣地看着上方:“悼心失图,人琴俱毁。”这话是要寻死啊,秦雨青想。
此时郑飞黄夫妇进来了,看到这场面,各自
想着下一步怎么办。郑飞黄心中难过自己的孙女胎死腹中,想得更多的是:友姑产下死胎,与亲家的关系怎么办。而陷害友姑,嫌疑最大的人是自己的心上人秦雨青。怎么处理呢。
秦雨青嚎啕大哭:“友姑,你怎么不说话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