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床和你的并在一起。晚上,你醒了,或是觉得痛了,我都在你身边,别怕。”
郑明俨对蔡禾苗说:“禾苗,去通知郑安,继续狠狠地给小雪掌嘴。若他累了,让芋头接着打!之后,随她去大夫人那里告状!”
“是。”
郑明俨和董友姑都躺着了,郑明俨扭头看着无话,流泪的董友姑,心中心痛难言:友姑,我每夜陪着你,只是偶尔去了解一下雨青的情况,毕竟她和你一样,怀着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小心眼,连我问她的情况都不肯?还生气得残害自己,叫我如何是好呢?你心里究竟怎么想啊,告诉我吧。
郑明俨知道董友姑每次不理会他,都会持续一段时间,要让她现在跟自己说话是很难了。
于是郑明俨就假装疲惫地睡着了,嘴里乱糟糟地说梦话:“友姑,你要干什么?别这样,别这样!”
郑明俨还手脚乱动,踢被子。
董友姑还未睡着,她忍着刀伤痛起身,给郑明俨盖好被子,幽幽地问:“明俨,你睡着了吗?”
假装睡觉的郑明俨没回答,这正是引出董友姑内心所想的机会,他继续假装睡着,踢被子,梦话:“友姑,别伤害自己。”
董友姑疼痛地说:“你别踢被子了。我手脚都痛,不便帮你盖。我知道,你不过是想去看看雨青和她肚子里的宝宝郑经,你的孩子,
这是人之常情,你为何要刻意瞒着我呢?难道友姑犯了羊肉汤之错后,在你心里就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女人吗?去探望雨青是理当的,我也不会说你什么。我心痛,心痛你不理解我,与我同眠共枕,却不懂我的心,把我当做外人。”
郑明俨明白了:原来友姑只是因为生气自己瞒着她,不把她当知心人。唉,善良傻傻的友姑,你和我说就是,怎么气得拿刀割自己呢?这会不会是痫症的一种倾向?
整夜,董友姑以为郑明俨睡着了,一直哼着身上的痛,很晚才睡着。郑明俨也心痛,跟着她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他还是照常卯时起床,练剑,用早饭,对还在熟睡的董友姑说:“记得,别再乱来,否则,每年为我生个孩子。”
然后,郑明俨又对蔡禾苗说:“禾苗,用点你那个聪明的脑子,照顾好大少奶奶。我们可都是见你善良,聪明,才相信你的。”
“奴婢明白。”蔡禾苗说。
这天是五月二十六,郑明俨依然在郑府外面与秦雨青会面,郑明俨身边的郑安看着秦雨青旁边的周福云羞笑。
秦雨青旁边的鱼泡想问蔡禾苗过得怎样,但不便问。
得知董友姑自残的事,秦雨青几乎头晕站不稳,周福云扶着她,她心急如焚:“自残,又是和雨虹一样。不可以。”
“雨青,你冷静,友姑已如此,你别再让我担心了。”郑明俨后悔地说:“早知如此,就不该将友姑的事告诉你。”
“不,全部告诉我,她不能有事。明俨,你别担心我,刚才我只是一时失态而已。我们打算一下怎么保护好自残的友姑吧。她心里对你我都好,却残害自己,只怪你没能领会她的心意。如今说这些已无用,你将小雪掌嘴,这小
雪是肯定会去她的捞月姨母和大夫人那里告状。原本大夫人偏向友姑,而今,因为友姑在她面前少说了一些恭维的话,大夫人对她已产生不少怨恨,昨日的栽赃嫁祸就已显现大夫人对友姑的不满。”秦雨青镇定后,为董友姑分析目前的情况。
郑明俨也前思后想:“昨夜,我命郑安掌嘴小雪,就是因为她嚼舌头,这也是做给大娘看的,发泄我的不满。但是小雪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让大娘和爹知道友姑现在这情况,非说她精神病不可,那友姑以后的日子不堪设想啊。”
秦雨青双手握在一起:“明俨,你能豁出去吗?放弃今年的秋闱乡试,日夜守着友姑,就像当初我被毁容时,你日夜守着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