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失魂落魄出了御书房,这回全完了,父亲归田,哥哥被赐死,自己的娘家已经七零八落。
自己先是被剥夺了协理六宫的权利,如今又没了皇贵妃的头衔,甚至连太子都不能亲自教养。
周贵妃觉得一阵灰暗。
此时,周夫人跪下恳求:“娘娘,您一定救救夫君,夫君不能死呀!还有公公婆婆,平日在京城惯了,突然回乡,哪里受得住。”
周贵妃气不打一处来,踢过去道:“丧门星。若不是你,我家岂有今日之祸。”
周夫人委屈得直哭。
周贵妃一路气冲冲回宫,经过御花园的时候,见琅琊王夫人进宫探望王筝。
王筝如同蝴蝶般在王夫人身边笑着。
想到自己的母亲要遣送回乡,周贵妃觉得一阵嫉恨,竟是将一半憎恨的心思转到了王筝身上。
皇帝不上朝到第十日的时候,朝臣蠢蠢欲动,都被李贤和袁彬联手压制下来。
终于,瓦剌也有了动静。
瓦剌大兵入境,被朝廷的军队在边境歼灭,伤亡十之八九。
在大兵入境的同时,袁彬带人将京城上下的瓦剌探子全部拔除。
至此,瓦剌的心腹之患终于解除。
与此
同时,袁夫人赵氏和周荇悄无声息地埋了。
加上周贵妃的被贬,朝廷里头明眼人都看出来,周府失势了。
于是,袁彬的声势更大了些。
周贵妃被禁足在宫中,她还罢了,唯独太子满心愤愤不平。
这一日太子在湖边坐着,拿着石子朝着太液湖里打着。
贞儿笑道:“太子过几日便是加冕,为何闷闷不乐?”
太子恨恨道:“袁彬和闻清浅两个混账东西,害得我外祖家破人亡,我母妃颜面尽失,若是我得势,一定要他们两人身败名裂。”
贞儿低声道:“殿下如今在皇后身边聆听教诲,闻清浅是皇后的妹妹,殿下再如何生气也必须忍着,直到登基的那一日。”
太子笑拉着贞儿的手道:“好贞儿,若不是你时时刻刻提醒我,我岂能有今日。”
贞儿含羞低头道:“太子殿下登基后,不要赶走贞儿,留贞儿在身边服侍,就是贞儿的福气了。”
太子密语道:“等我登基,便封你当皇后,如何?”
贞儿脸上一阵飞红:“多谢太子。”
正想在表白一番,贞儿突然发现太子的目光已经移开,水的那边是王筝在放莲花灯。
太子啧
啧两声:“带刺的玫瑰顺服下来,别有一番风味。”
贞儿气愤交加。
伺候了太子回东宫休息后,贞儿心里苦闷,沿着太液池徘徊,不料撞在一个嫔妃身上。
贞儿大惊抬眼一看,原来是怡贵人。
贞儿跪下道:“奴婢给怡贵人请安,奴婢万死。”
孙怡然扶起贞儿笑道:“这不是太子身边的贞姑娘吗?为何独自一人在太液池旁散心?可是太子责罚你了?”
贞儿忙道:“太子对奴婢很好,是奴婢无事出来闲逛,一时忘了避让。”
孙怡然拉着贞儿在凉亭坐下,笑道:“你和我客气做什么,我是个最好说话的人,平时不说罢了,我瞧着你和太子情投意合,怎么就不和贵妃娘娘明言,开脸直接留在太子身边呢?”
贞儿忙起身道:“奴婢比太子大了十岁有余,哪敢有这个非分之想。”
贞儿如今已二十余岁,只不过因长了一张娃娃脸,又会打扮,故而看起来才十七八岁。
“年纪大才会疼人呢。”孙怡然笑道,“贵妃娘娘为了太子日日犯愁,恐怕旁人教坏了太子,唯有你这种老实人才放心呢。”
贞儿问道:“不知贵妃娘娘担心
的是……?”
孙怡然见贞儿上套,嘴角微微一抿笑道:“还能有谁,还不是蛮夷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