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陪着袁夫人、曹夫人说话。
翠羽进来笑道:“曹公子和迎姑娘两人颇为投机,先是聊了一会儿天,如今在喝茶吃点心呢。”
袁夫人笑道:“两人和睦便好。”
曹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袁姑娘太不自重了,相看是隔着帘子远远看一眼,她倒好,居然坐在一起聊上了。
清浅笑道:“既然两人聊得投机,或者夫人在咱们府用过午膳再走?”
曹夫人忙拒绝道:“府上还有一堆庶务等着,实在脱不开身,下回咱们定亲的时候再聚?”
袁夫人见此事十有八。九成了,笑道:“也好,不急于一时,将两个孩子叫过来,以后有的是时间聊,不在乎这一时。”
翠羽笑着去了。
迎儿和曹彰并肩而来。
迎儿脸上是淡淡的羞涩,似乎对曹彰很满意。
清浅微微一笑,曹彰在情场颇有花名,只不过如今还未显现出来。
前世直到曹彰眠花宿柳,耽误了军情,大家才知道他原来不仅和几个粉头关系密切,而且还和几个寡妇有瓜葛。
这一世,曹彰还只是花心毛头小伙。
曹彰向众人行了礼,见到清浅时,他眼睛亮了亮,似乎是被清浅的风姿迷住。
清浅微
微蹙眉。
迎儿此时含羞带怯藏在袁夫人身后。
袁夫人随意问了一句道:“荔儿呢?”
丫鬟晴莺道:“一早荔姑娘便说身子不适,方才更加严重,告假回了院子歇息。”
袁夫人并不多问,眼前女儿的事情要紧。
几人将曹夫人送到府门口,约定了下月初五前来定亲。
正要告辞的时候,两个衙役上门道:“请迎姑娘去一趟衙门。”
曹夫人的脚步停了,她疑惑道:“迎姑娘这是牵扯了什么官司吗?”
迎儿又急又气,对两个衙役道:“上回瓦剌探子的事情已经了解,你们瓦剌探子也抓到了,我将周围的铺子也赔了,怎么你们还要上门?”
袁夫人狠狠等了一眼迎儿,胡说些什么。
袁夫人笑道:“都是一场误会,迎儿这丫头有个茶楼,不当心塌了,好在事情都解决了。”
曹夫人问道:“事情都解决了,为何衙役还上门?”
两个衙役道:“不是为了瓦剌人的事情,是郑府的……”
迎儿越发慌张道:“郑老夫人的事情已经了解,她的死和我没有半分关系,你们怎么又找上门了?”
想到要坐牢,迎儿瞪着清浅道:“必定是你捣鬼对不对?你看不
得我好,对不对?”
袁夫人斥责道:“迎儿住嘴。”
曹夫人道:“迎姑娘这是怎么说话的?袁少夫人可是你的大嫂!”
曹夫人是国子监祭酒的夫人,出身清流,说话直接仅次于御史刘夫人。
袁夫人忙笑道:“迎儿这孩子和清浅平时关系密切,两人说话便是这么随意。”
曹夫人问道:“迎姑娘还卷入了郑老夫人的命案吗?”
清浅不答话。
迎儿犟嘴道:“郑老夫人的命案已经结案,不信你们去瞧瞧。”
袁夫人恨铁不成钢道:“住嘴!”
郑老夫人的命案是了结了,但是了解的原因是因为迎儿疯了。
迎儿让曹夫人去查,这不是将疯癫之事暴露出来了吗?
袁夫人气得肝疼,自己千方百计为迎儿遮掩,这个蠢东西,自己什么都说了。
袁夫人直接问两个衙役:“官差上门所为何事?”
衙役道:“郑府有丫鬟丢了一根玉簪子,说是见迎姑娘戴过,前来状告迎姑娘偷东西。我们请迎姑娘去做个口供。”
袁夫人气得差点倒仰,居然是这么一点芝麻大的小事。
翠羽道:“让管家和你前去,我们姑娘是什么身份,岂能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