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瞧着他,眼中喷火,是这个人让飞燕致死的。
压抑住怒火,清浅问道:“你是谁?我叫你元宝,还是丰儿,还是桑儿?”
这人道:“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还问什么?”
即使是被抓了,这人还是女声。
粉黛道:“谁知道你……”
这人既然说出身份两字,那么必定不是寻常人。
清浅索性将计就计。
清浅忙摆手道:“我都知道你的身份了,那么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将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吧,免得受刑。”
这人倒是骨头硬,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昊子气道:“不说?你知道锦衣卫的手段吗?”
那人笑了笑道:“锦衣卫的手段,顺天府的手段,我又不是没尝试过,你瞧我露过一个字吗?”
昊子气得命人拿了刑具过来。
清浅则在沉思,这人话里头透露出来的,居然曾经进过锦衣卫,进过顺天府,那么必定是有过前科的。
什么人,既能进锦衣卫,又能进顺天府,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呢?
昊子拿了刑具,给那人拔指甲。
所谓十指连心,一般人哪里受得住,可那人没有半分反映,只是咬牙笑笑。
“还有什么手段,全使出来吧。”
昊子转向清浅道:
“姑娘先避让避让,下属给他下下火,免得一开口便猖狂。”
那人抬头道:“你是姑娘家?”
清浅是装扮后去的李府,那人一直以为她是男儿身。
清浅并不回答,只是嘱咐:“别让他自尽。”
罪大恶极的人,不必同情。
昊子嘿嘿一笑,锦衣卫手下能自尽的人不多。
清浅到前院,小林子上前回了本月的生意:“过年各家都需要香料,各家手里也有余钱,上月生意极好,利润共有一万五千两银子。”
小林子将银票交给清浅,清浅并不接。
清浅提笔写了许多药材,香料给小林子,吩咐:“你去加急制作这批香料,要快。”
小林子见里头有樟脑、冰片、薄荷、荆芥、艾叶、白芷等,笑道:“这些倒是普通,姑娘要多少?”
清浅道:“刚才的银票有一万五千两,全部做成香,越快越好,每个做成拇指大的一壮,有多少要多少。”
小林子点头道:“小的这便去做。”
布置完这些后,清浅再次来到前头,锦衣卫们直摇头。
清浅问道:“怎么了?”
昊子气哼哼出来道:“简直便是奇怪了,这人受刑一点都不怕,反倒开心得不得了,越重的刑他越享受。”
是有
一种人,在极致的痛苦中找到极致的快乐。
这种人,特征很明显了。
清浅吩咐:“昊子,去查查看从前锦衣卫有没有审理过这样的犯人,再去顺天府打听一番。”
昊子恍然道:“是了,方才这人说过,受过锦衣卫的刑,我去查查档,问问兄弟们。”
昊子的官职不高,并不是所有事情都知道。
见昊子远去,清浅再次进了房间。
满屋子的血迹和血腥,但那人却在笑。
笑容妩媚,如同地狱之花。
那人道:“还有什么手段,统统使出来吧。”
粉黛道:“姑娘,这人是个疯子,咱们出去吧。”
清浅坐下,淡然道:“不怕受刑吗?来人,拿刀来,把他的脸画花。”
粉黛道:“他连身子受刑都不怕,脸算什么?”
谁料,话音未落,这人大叫一声,抱着头缩成一团。
粉黛惊讶道:“这,他是男子……”
“我听孙姑娘说,你对脸极为重视,每天要保养很久。”清浅微微一笑,继续道,“飞燕妹妹不喜欢化妆,但是她的香粉香料全是空的,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