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呢?”
盈芳再次气道:“我有家有宅子的,跑哪儿去?”
丁姨娘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将印信给我,我替你变卖田地筹钱吧。三日内必定筹好。”
盈芳道:“多谢姨娘。”
袁彬扭头问粉黛道:“你可满
意?”
清浅本只要求粉黛拖三日,粉黛顺势道:“有什么法子,姑娘都发话了,三日就三日吧。”
杨咏很满意,自己还是有面子的。
丁姨娘有些着急,恨不得马上回去,即刻筹了银子接出盈芳。
清浅笑了笑道:“丁姨娘真是主仆情深,难得难得,连亲姐妹都很难做到这样了。”
丁姨娘低头道:“盈芳陪妾身一起共患难过的,想来若是粉黛出事,姑娘也不会放弃她的。”
清浅笑笑道:“很感人。”
丁姨娘匆匆告辞,推着杨咏走了。
盈芳一日不出来,她一日不安心。
清浅使了一个眼色,粉黛也笑眯眯告辞下去。
哪能让丁姨娘顺利换银子,对吧。
管卖田卖地倒换契书的衙门小吏,和小林子是好友,明日请过来胡吃海喝一顿,醉醺醺地为姑娘拖拖时间呗。
顺带着自己也能饱口福。
粉黛出门便将白袍子脱了,嘴里呸呸呸了三声,母亲对不住,女儿不是故意咒你。
清浅并没有让盈芳下去,而是聊起了家常。
盈芳惶恐道:“姑娘,上回在杨府,奴婢真的不是针对姑娘。”
盈芳很害怕清浅报复,毕竟,上回她给清浅下药,想让杨章和她成其好事。
尽管当时蒙混过关了,但盈芳
觉得,清浅恐怕没这么好骗。
清浅含笑道:“上回的事情,你也得了惩罚,我也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咱们不说从前了,聊聊当前吧。”
盈芳十分警觉,很紧张听着清浅每句问话。
清浅笑道:“你和丁姨娘共过患难,一起相处过将近二十年,对吧?”
盈芳点头道:“是。”
并不多说一字,怕多说多错。
清浅问道:“这二十年没有离开过吗?”
盈芳道:“中间有三年,丁姨娘在老家养病,奴婢在京城伺候三爷三夫人。”
清浅问盈芳道:“你为何一直跟着一个姨娘呢?没想过自己开一个铺子,或者经营些小本买卖吗?”
盈芳道:“奴婢不是做生意的料,安心跟在府上伺候才踏实。”
清浅含笑继续问道:“杨府一等丫鬟的月例才二两银子,你不吃不喝,二十年最多五百两银子,为何你能置办宅子?听说还是三进的宅子?怕不得上千两银子。”
盈芳低调道:“奴婢这些年,蒙三爷和丁姨娘赏赐了不少。”
清浅继续微笑:“我查了杨府的账目,这二十年你从杨府得的年节赏赐一共是一百八十两,不算少,但不足以支撑你在府外买宅子。”
前头说了不曾做买卖,那么银子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