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汾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闻仲豫愣了一愣,然后亲手扼住我的脖子,想要杀了我灭口。”
清浅捂嘴惊呼,万万没有想到,闻仲豫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杀了哥哥灭口?
为了遮掩自己的丑行,杀了哥哥?
清浅为有这么一个父亲感到心中悲凉,问道:“哥哥是怎么逃过的?”
“我年纪小,没有力气,挣扎了几下便被扼得直翻白眼,那宋氏取了烧火棍打我的头,我被打昏了。”
清浅眼中有恨意:“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清汾叹息道:“天无绝人之路,有两个婆子这时进来,惊散了闻仲豫和宋氏,我得了活路。”
清浅好奇道:“闻仲豫就放你这么离开?”
“我当时是昏迷的,等我醒来已经是半夜。”清汾悠悠说起往事,“母亲一直守着我,闻仲豫也一样。”
清浅冷笑道:“母亲守着你是担心你,闻仲豫守着你,是怕你说出真相吧?”
清汾点头道:“是的,闻仲豫一直劝母亲去歇息,我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闻仲豫是想再次对我下毒手,只要母
亲一走,他支开婆子丫鬟们,我的命便没有了。”
清浅怜悯道:“哥哥故而装疯?”
“我发现自己的处境后,在母亲离开前醒来装疯。”清汾呵呵笑道,“居然瞒过了闻仲豫。”
清浅悲伤地看着哥哥,天资绝艳的哥哥,居然用满腹才华装疯,可恨的闻仲豫。
清汾继续道:“外祖致仕回了老家,皇后在宫中不得宠,大姐不得志,你还没有长大,母亲是温室的花朵,我只有装疯才能保命。”
清浅心疼道:“那也无须五年,后来外祖回来了,还亲自来瞧你,你怎么不说?”
清汾道:“若是说了,皇后的声誉便没了,大姐也会被休回家,你婆家不好找了,母亲没法接受这个后果,唯有我继续疯下去,才能维持府上的平和。”
清浅道:“那哥哥为什么今日不忍了?”
“我听飞燕说,李首辅致仕,闻仲豫的呼声很高,听说连外祖都会为他说话。”清汾握着拳头道,“若等他当了首辅,咱们才真是没有了活路。”
等闻仲豫当上首辅,位极人臣的时候,便会对母亲下手,对自己下手。
清汾不能再等下去了。
窗前的鹦鹉突然冒出一句:“再也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