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已猜出大概,见清浅不说,他也不再提及,策马送了清浅回去。
送了清浅后,袁彬并没有回府,而是在闻府外头等着。
这个时候差不多是闻仲豫回府的时候,袁彬摸着绣春刀,脸上没有半分表情。
闻仲豫下了轿子,提起衣摆正要进府。
斜里一把刀拦在前头,刀光闪烁着明灭的光芒,锋利而危险。
闻仲豫吓了一跳,见是袁彬放才放心。
闻仲豫点头道:“原来是文质,是刚和清浅一道回来的?不是我说你们年轻人,好歹没成亲,要顾忌些外头的风言风语。”
见他用一副岳丈的语气说话,袁彬冷笑一声道:“清浅脸上的巴掌,是你打的?”
闻仲豫听袁彬的口气,像是兴师问罪,冷笑道:“我女儿,我想打便打,怎么?你还想给她报仇不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等你成亲后再说吧!”
袁彬脸上的神色没有起伏:“怀恩的案子知道吧?”
闻仲豫楞道:“怎么?他是他,我是我,这案子和我没有半分关系!”
“先别撇清关系!”袁彬语言淡漠道,“若是不想被案子牵连,对清浅好些,若是再敢动清浅半根头发,锦
衣卫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想让你牵连进去,有一万种办法!
闻仲豫激动道:“你什么意思?居然敢威胁我?我告诉你!闻府受到牵连,闻清浅也跑不掉!”
袁彬用刀背拍了拍闻仲豫的肚子,冷笑道:“清浅和我是皇上赐亲的,她必定能置身事外,清汾脑子不清楚,律法会豁免,杨夫人是女人家可从轻。闻阁老,你仔细想想清楚。”
闻仲豫想了想,可不是如此,到头来一家人唯独自己受牵连!
袁彬冷笑道:“好不容易当上阁老,可别因为小事翻船!”
闻仲豫被拿得死死的,不甘心回了一句道:“我知道了!”
袁彬将刀收走,笑着告辞道:“岳父是个明白人!”
闻仲豫瞧着他的背影恨恨道:“都是不省事的!”
清浅在院子里头,度日如年!
虽然有袁彬的安慰,但事实如何发展,谁也不知道!
自己到底不放心,第三日上头,清浅带了白芍、瑞珠来到杨府门前。
初冬时分,草木萧疏。
杨府大门口有朱红的封条。
短短几日,府门口杂草丛生、花木凋零,几枝高出院墙的树叶萎败了,连石狮子都显得有气无力
。
墙脊上停了几只鸟雀,有一搭没一搭地啄着瓦草,自得其乐。
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白芍问道:“姑娘,正门封了,咱们是否去角门瞧瞧?”
清浅摇了摇头,不必了。
案子一日不结,杨府便会迅速凋零。
看与不看,于事无补,或许还会惹上大麻烦。
清浅叹息一声道:“走吧!”
此时,一辆油壁车停下,里头银铃般笑声传出来道:“这不是杨首辅的外孙女吗?这是在府门口凭吊过往的辉煌吧?”
苏静好!
清浅扫了一眼,苏静好今日花枝招展,头上金灿灿的,明显便是来瞧热闹的。
苏静好的脸上满是怜悯:“这可怎么办呢?杨府居然惹上了前朝的杵旨案,即使不连累闻府,恐怕清浅妹妹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清浅微微一笑道:“从五品诰命夫人跌入凡尘,日子恐怕也是不好过的。”
苏静好目光中有分明而凌厉的恨意:“我不过是丢失了一个诰命夫人,而你呢?说不定这回,杨府上下连小命都难保!”
清浅举起巴掌。
苏静好曾被掌掴过,在车里身子退了半步道:“你做什么?”
清浅冷笑道:“若
再啰嗦,小心我一巴掌过来,这回打了也白打,你如今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