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此时去了太庙给先帝祈福,皇帝亲审此案,
皇后带着怀公公和陆姑姑,周贵妃带着皇子深和夏时依旧分两边侧立。
瞧着地上扎针的布偶,清浅心中忧虑重重。
巫蛊从古到今是宫中禁忌,一旦涉足便是千百人的性命,可不是孙太后说情便能保下的。
周贵妃哭哭啼啼道:“臣妾知道此事,唬得不得了,深儿是皇上唯一的孩儿,有人居然想诅咒他,请皇上一定要为深儿做主。”
诅咒皇上唯一的儿子,更是犯了大忌。
皇帝问道:“可瞧清楚生辰八字?的确是深儿的吗?”
“瞧得仔仔细细!是深儿的无疑。”周贵妃哭道,“也不知是谁黑心眼,和一个孩子过不去,若是眼热臣妾,只管对着臣妾来,臣妾陪了这条命给她便是,别害皇子呀!”
周贵妃的话里头,一句没提皇后,但句句有所指。
皇后没有儿子,眼热皇子眼热贵妃,这话一听便知暗指皇后。
宫女贞儿推了皇子深一下,皇子深抱着周贵妃哭成一团。
皇帝揉着太阳穴道:“让那小太监过来,好好与文质说说,是怎么发现布偶的?”
转而对袁彬道:“文质,此事又要交给你了!”
袁彬谢
了皇恩,上前问道:“你这小太监,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的?”
小太监战战兢兢道:“奴才叫小桂子,是尚膳监的太监。”
袁彬嗯了一声道:“你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来听听。”
小桂子战战兢兢道:“奴才猪油蒙了心,晚上在御花园捡到一支金簪,奴才想着好歹值几十两银子,便想埋起来占为己有,没料到挖了几下,却挖到了布偶。”
此时,金簪和布偶放在了一处。
袁彬拿起金簪,见样式古朴大方,问了一句道:“这是谁的簪子?”
夏时忙道:“这是宫中嬷嬷的样式,每年一支的定例,回头查查便知是谁的。”
袁彬将簪子扔给夏时:“东厂总不能每次什么都不干,去查查这簪子的来路。”
手忙脚乱接了金簪,夏时气得胖脸一抖,什么叫每次,什么叫什么都不干。
正想回嘴,却被周贵妃一眼瞪了回去。
袁彬转向小桂子:“你继续说。”
小桂子接着道:“奴才虽然不懂事,但也知这不是好东西,于是交给了内务府总管常公公,常公公唬得不轻,直接带奴才找了夏公公。”
尚膳监、内务府,一直便是周贵妃的势力范围。
小桂子是尚膳监
的,常公公是内务府的,夏时是东厂的。
清浅一眼便瞧出,这是周贵妃布的局。
企图利用巫蛊,将皇后拉下马。
当年汉武帝时期,皇后卫子夫便是遭受了巫蛊之祸,最后含恨而死,宫中连累的宫人有上万。
这回,若是周贵妃紧咬着巫蛊,即使姐姐的皇后之位保住,恐怕身边的得力之人,也会被一扫而空。
夏时接了小桂子的话道:“奴才听得内务府发现了巫蛊,忙着人查验,发现这布偶身上的布有玄机。”
皇上问:“什么玄机?”
夏时挺了挺胸膛,露出一副正义的模样,禀道:“皇上,奴才让东厂的小太监对过了,那做布偶的锦缎,皇上独独赏赐过坤宁宫,别的宫殿再也没有的。”
皇帝取了布偶,对着光瞧了瞧道:“这锦缎是杭州织造献上的,料子难得,只有十匹,朕记得前些日子着内务府全赐给了坤宁宫,皇后可记得这料子的去向?”
夏时忙道:“奴才查了档,皇后独独赏赐给了怀恩,其它都存在坤宁宫的库房。”
皇后无可奈何点点头道:“虽然臣妾赏给了怀恩,但臣妾相信,怀恩不会做这种事情。”
周贵妃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怀
公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