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她实在是自己不顺中遇到的珍宝。
十五六岁的少年情窦一旦开启,藏也藏不住。
凌怀海别有深意道:“是啊,说不准开启了别样人生。”
清浅并没有听出深意,她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
当夜,清浅伺候小少爷睡下,自己对着烛火想着心事,烛火将她的侧影衬在窗纸上,柔和静美。
突然窗子响了三下,清浅回过神低声问道:“谁?”
袁彬低沉声音道:“我和崇山!”
清浅忙开了门栓让两人进来:“这么晚了,有事?”
男子身上带着风的味道和清冽的柚香,他简单说了一句道:“近日京城混进了瓦剌的探子,我和崇山恐怕无心顾及你,你自己当心些,若是有事不妨告诉府里巡逻打更的瘌痢头,他自会通知我们。”
瓦剌是朝廷的劲敌,常侵犯边疆,三年前甚至突破了关隘,直逼京城门户。
清浅拢住摇晃的火烛道:“知道了。”
袁彬并无多话踏步便要离开:“自己当心些,别逞强。”
崇山问了一句道:“闻姑娘可有新发现。”
“大少爷自己当心自己的安全。”清浅断言道,“若二少爷和凌大人的事情并非偶然,背后那人是冲着你们凌府嫡系的性命来的。”
袁彬停住脚步道:
“何出此言?”
“凌老爷不提了,已然丢了半条性命。”清浅的神情严肃道,“二少爷若不是运气好,如今已是个死人了。”
崇山虽然心惊但面上带着微笑道:“二弟只是脚筋断了,并无性命之忧。”
袁彬沉声问:“你为何认为怀海会死?”
清浅将鬓边碎发别在耳后,细细分析道:“这几日我与二少爷见过面,当时凌夫人探望二少爷时无意打翻金桔,以至于二少爷在鹞子翻身中受惊,二少爷下意识空中做了一个反鹞子翻身,谁料还是伤到了脚筋。”
袁彬即刻瞪向崇山:“当时你怎么没提及,你弟弟受惊后还做了一个反鹞子翻身?”
崇山头一缩道:“二弟受伤后昏迷不醒,姑母自责万分,丫鬟婆子们谁又知道什么鹞子翻身老鹰翻身的,只说一句习武带过了。”
袁彬冷哼道:“误事!”
崇山一愣道:“这反鹞子翻身有什么玄机吗?”
“你姑母救了怀海一命。”袁彬深深看了一眼清浅,对崇山解释道,“若不是你姑母无意打翻了金桔,怀海受惊之下做了一个反身的动作,只怕怀海断的不是脚筋,而是脖子!”
崇山浑身一震。
清浅微微侧目,袁彬这人太可怕,只需一句话便能洞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