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发现他的嘴角又溢出鲜血了,手指颤抖地滑过他的面颊,眼眶再一次湿了。
李稷的性子脾气也也被毒性侵蚀得时好时坏,人变得更加喜怒无常,记不起事的时候犹如孩童一般,而偶然记起以前的事时便会怒到摔东西。
李稷的隐忍,李稷的痛苦,步霁也许永远无法真正体会,只有默默的陪伴。
她扶着李稷躺到床上,给他擦了嘴角的鲜血,又喂下了半碗药,总算是好些了。
第二日一早,他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起床,梳洗,吃饭。
他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步霁跟他说过什么话。
李稷跟着村子里的猎户去打猎,他比一般人厉害多了,箭术了得,不到晌午,就从山上回来了。
“娘子,我上山打猎了。”
李稷兴高采烈地拎着两只野兔子从外走进来,把一脸脏兮兮的污渍往步霁身蹭。
“别闹。”
步霁被挠得痒痒招架不助地连连后退,她已经不会再提醒李稷记错了事,她不想再看到他勉强去想起的痛苦,甚至她竟觉得这样的李稷也挺好的,以为自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老百姓,仅管会让他的大限提前。
李稷经常把村里人说的话当成真,以为他们跟这里的人一样都是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