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妃知道,只要皇后愿意松口,无论父亲是否清白,都能放出来。
眼下,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一求到底了。
“张贤妃,不是吾不帮你。也罢,既然你求到这里,吾便实话与你说了,张肃与之前吐番商人被伤致死案有关。更准确地说,是张家的那位萧氏小妾与此案有关。这其中,人证物证俱在,萧氏狡辩不得。至于你父亲是否知情,又是否是主使,还得等大理寺细审过之后才能知晓。”
张贤妃听罢,脸色煞白!
这怎么还搅和进这场人命案子里了!
“殿下,不可能的。我父亲忠心为国,绝对不会做出于我大雍不利之事。”
到底是入宫多年,曾经也曾陪伴在圣人身侧,对于朝政,也是有所耳闻的。
因为吐蕃商之死,京城已经有不少异族人在抗议。
而事情一旦闹大,的确是会影响到两国邦交的。
所以,这件事,父亲是绝对不能认的。
“你也莫慌,若他与此事无关,大理寺自
然也不会冤枉了他。”
张贤妃摇头,已然哭得花了妆:“殿下,您不知大理寺之审讯方法,我父亲只是一介文臣,若是他们动用私刑,我父亲他……”
谢初夏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张贤妃,慎言!”
事关国事,怎能随意给朝廷官员扣帽子?
还没审出个结果来呢,你这里就在暗示大理寺有屈打成招之嫌吗?
张贤妃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没过脑子,连忙跪下请罪:“都是妾一时口误,还请殿下恕罪。”
谢初夏也无心与她计较太多:“起来吧,既已知错,日后莫要再犯便是。”
“喏。”
张贤妃起身,但仍然不肯走,这哭哭啼啼的样子,谢初夏看了就头疼。
“好了,你回去吧。此事已经走了公务流程,必然就是要审清楚的。你若是有心救你父亲,倒不如让你母亲好好查一查内宅才是。”
“喏,妾谢过殿下。”
张贤妃也意识到,此事已经闹到圣人跟前了,不是自己哭两声就能解决的。
谢初夏一手抚额,一手在腿上轻叩:“这萧氏的能力的确是过于出众了些。今日能查到张府,谁知道明日是否又冒出个许府李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