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这话让其它人也吓得不轻,怎么还敢责怪圣人?
李政却不知其它人心中所想,颇有几分讨好意味道:“是朕的不是了,不过也是卿卿迟迟未曾回宫,朕心中惦记,这才过来的。”
谢初夏轻笑后不由得又嗔他一眼,这个小眼神儿,可是把李政的魂都要勾走了。
不行,这里可不是万福殿,得忍着些。
“好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
“恭送圣人,恭送殿下!”
谢初夏是直接与圣人同坐御撵回宫的。
谢瑾有心提醒,可是看到人家夫妻二人恩爱,又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多余。
等到圣驾离开,谢如海的脸都黑了,瞪着谢瑾就骂:“你怎么就不知道提醒一句?”
谢瑾心虚:“帝后同乘,这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若谢初夏为妃,帝妃同乘,那便是谢初夏有僭越之嫌了。
可谢初夏是皇后,换言之就是皇帝的正妻,人家夫妻同乘,谁敢说个不字?
谢如海哼了一声,甩袖回去。
谢瑾也是一脸憋屈,他又招谁惹谁了?
谢初夏猜地没错,李政的确是和房书勤和孙无伤都商量了关于盐糖铺子的事。
最终还是
决定,先在京城、太原、徽州、钱塘等总共八个州郡先开放大雍四海楼,看看效果之后,再考虑要不要全国推行。
当然,此时的李政他们并不知道大雍商行里后续还能出售何等珍贵之物,而两位宰辅也只看到了盐、糖所带来的利润,这便足矣。
毕竟,身为朝臣,他们看到的与商人看到的利益,那是大不相同的。
而且关于铺面的名字,他们也是斟酌再三。
原本考虑要叫大雍商行,可是又觉得这是朝廷官方开设的铺面,属于大雍朝,所以叫商行不合适,便改为大雍四海楼。
既气派,也能体现出这是朝廷所属,并非是在与民争利。
细盐的价格,他们也想过了,全部定在三十文,这个价格可是相当低了。
若是其它自己做细盐的工坊,成本估计也在二十二文左右,但是他们还要上税,所以这个价格,他们勉强有利润,但是利太薄了。
而且大雍四海楼一旦全国铺开之后,这价格是统一的,即便是朝廷亏钱,也不会随意地上抬物价。考虑到朝廷的公信力,最起码一两年内,这个价格是不能动的。
所以,这就相当于拿捏到了某些人的喉
管,既死不了,可是也别想吃饱。
至于白糖,因为种类不同,所以定价不同。
谢初夏不仅弄出来了绵白糖,而且还有白砂糖以及细糖霜,甚至于,还有更好的红糖。
因为种类不同,工序自然也不同,所以这售价也不同。
但是毫无疑问,市面上有的,他们的价格应该是最低的。
市面上没有的,他们的价格暂且就定得较高了。
说白了,这种东西,要赚赚的也是有钱人的钱。
朝廷的行动力那是很快速的。
全国八个大雍四海楼同时开张,为了吸引更多的客流量,他们还会在开张当天,在四海楼内举办拍卖会,这拍卖物品,皆为大雍稀罕之物。
比如说:梳妆镜、琉璃盏、玉石以及昆仑奴。
大雍朝初年,昆仑国便开始有人贩卖奴隶给唐朝权贵,称为“昆仑奴”,其人黑瘦短小。
文帝时,宫中乐坊便有一名昆仑奴,他琵琶弹得好,深受文帝的喜爱。
上行下效,诸多权贵们以家中蓄养昆仑奴为身份的象征,不仅豪门权贵买昆仑奴,有钱的商户人家也会购买昆仑奴彰显富贵。
这些昆仑奴被买下来后,并不需要他们当苦力
,而是用来摆谱,就像如今做生意的人喜欢买名车一样,许多富贵人家养昆仑奴也是这种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