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些臣子胆大,不仅多问一句:“圣人所言极是,一个小小的回纥,岂能让他们在我大雍的地盘儿上撒野!只是,圣人是否仍有其它顾虑?”
李政沉默片刻,似乎是有难言之隐,只道:“其二,便是因为朕深知谢初夏之才能,若是她真嫁去了回纥,一心为了回纥而效力,那怕是用不了多少年,其国力便可直追我大雍。”
此话落,惊得众多朝臣们都要傻眼了。
谢瑾暗叫不妙,但是事情被闹至这个地步,貌似也没有其它的法子了。
只是圣人如此说,怕是那李凡更加不愿意放弃迎娶谢初夏了。
“好了,朕不会在此欺瞒你们。朕与谢初夏曾有有一个约定,她的婚事朕不插手,至于为何,日后你们自然会知晓。罢了,退朝罢!”
李政不愿意再多说,直接甩袖而去。
他倒是走了个利落,而谢瑾和谢修文则是被众多朝臣给围了个严实。
“谢大人,刚刚圣人所言何意呀?难不成你那个侄女还有旷世奇才?”
“谢大人,既然圣人都肯定了谢初夏的能耐,不若你来跟我们仔细说说,也省得我们再猜来猜去的。”
“就是就是,谢大人,
快跟我们说说。”
当然,也有人显然是并不认为圣人所言是真,不过是故意在给一个不能让谢初夏和亲的理由罢了。
“不对!”
众人正在争执之时,郑显突然道:“不对。那谢初夏若果真有此本事,圣人绝对不可能现在就说。毕竟回纥使臣还没走呢。圣人如此高的评价一出,只怕回纥使臣更是不愿意善罢甘休。”
但是他这方刚落音,常文海便怒道:“这等关乎国家大事的话,哪个没良心地敢到外邦人面前去说?”
郑显的脸色微僵了一下,还是为自己辩解:“常大人,总有一些人嘴快。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些外邦使臣便会知晓此事。”
常文海虽然恼火,但是又不可否认,若只是私下与几位重臣商议,那此事定然不会外传,但是圣人在朝堂上就这样大咧咧地讲出来了,这让他们如何来控制言论?
谢瑾和谢修文二人对视一眼,自然已经有了对策。
无论这个消息是否会传出去,总会有法子让人们误以为是谢家不愿意谢初夏和亲,故意弄出来的流言。
总之,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果然,当天傍晚时,便开始有一些流言传播
,到了两日后,竟是传得沸沸扬扬。
有一说是谢初夏有大才,我大雍不可让此等优秀女娘远嫁回纥。
还有一说则是谢初夏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女娘,只是相貌略好,而她已有心仪之人,圣人不愿意违背当年的诺言,所以不会让谢初夏和亲。
还有一说就比较离谱:说谢初夏为人信奉佛教,唯愿一生长伴青灯古佛,并不愿意踏入红尘俗世之中。
……
谢初夏在看到手下收集回来的这么多消息后,她也听得傻了。
如果不是她确定自己没有削发为尼的打算,她都真地要信了。
这到底是何方高人传出来的流言?
这奇奇怪怪的流言越传越多,越传越厉害,到后来,更有一种说法被更多的百姓们所接受。
谢初夏有才华,有娇颜,但是被某些权贵所迫,婚事不得自主,便是圣人曾允了她,如今也仍然是难以实现。
由此,竟是引发出了世家权贵与皇权冲撞的说法。
这下子,一些高门世家坐不住了。
他们怎么了?
什么也没干呀!
怎么就说他们有意与皇权分庭抗礼了?
这不是要他们全族的命嘛!
总之,就是这流言越传
越离谱,到后面基本上没谢初夏和谢家什么事儿了,都给拐到高门世家欲沾手皇权的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