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看着沈镜,以为他会有所行动或者爆发一番,但他竟然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地驱动着自己的轮椅离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苏婉清一脸茫然地站起来,重新穿上鞋。
一旁已经看了许久戏的彩月依旧呆滞地看着自家主人,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幕缓过神来。
夫人竟然从自己脚上脱下一双绣花鞋,狠狠砸向侯爷的脑袋……
当时她都惊呆了,以为夫人的命运已注定结束,完全没有想到侯爷竟然什么都不做,甚至连多余的话都没一句。
实在是奇怪。
这位镇北侯,什么时候脾气变好了?
莫非和夫人待久了也感染了些难以琢磨的性格?
苏婉清正想掸去衣服上的尘土,却被彩月吓了一跳,“彩月?”
“夫人……”
“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夫人,奴婢没看到什么,快过来吃早膳吧!”
这句话一出,苏婉清就知道彩月什么都看见了。
唉,这真不好解释,于是多加了一句:“我刚才那样做也是算准了侯爷不会生气,你不必担心。”
毕竟真正的发怒还需等些时间,发怒起来就是‘人彘’的酷刑!
“是,奴婢不害怕。”
“你不觉得跟着这样胆大的主子不太安全?”苏婉清疑惑地看着彩月,让她扶着自己往桌边走去。
彩月忽然笑了笑,“奴婢既然身为夫人的丫鬟,当然会一切听从夫人的吩咐,怕不怕并没有太大意义。”
苏婉清点头表示赞同,心里觉得这姑娘确实懂事!
早饭与午饭一同吃了后,腿部的伤还是让她坐卧难安,苏婉清只好再次狼狈回到自己的居室。彩月细心替她上了药并把棉被盖好,嘱咐道,“夫人您稍作休息。”
说着她就离开房间开始忙碌去了。
趴在床上的苏婉清这时忽然觉得对不住这个姑娘:整天跑前跑后的忙,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自己在这剧本的世界当中亦如此。尽管手里没有实在的权利,“上头”也许不能批准再多派遣两位工作人员来辅助彩月,但这白颜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
想到这里她渐渐困倦进入了梦境。毕竟昨日丢失了许多血液,的确很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这样才有精力来设法改变她和彩月当前的处境
庭院中,几个年轻的面孔正在墙外偷偷观察,彼此低语。
其中一位问道:“咱们这样做是否会吸引王府侍卫的注意力?”
另一个人压低音量回应,“放心啦没事,这里一直都是我的巡视范围之内,肯定安全无虞的。”
其他人则纷纷表示感谢,“谢谢勇哥的帮助。我们真的就是过来看看苏婉清到底长什么样子罢了;你清楚的,讲述故事嘛总会需要一点素材才能够生动吸引别人听啊。”
其中一人还补充:“现在坊间疯传咱们王府内关押了一个女怪呢!我心里很好奇什么样的长相竟然被称为妖怪?”那些偷偷窥视的年轻人一边伸长脖颈企图看见更多细节、一边踮着脚指望着能看到些什么东西。
被称为勇哥的是王府守卫,他让这几名青年伪装为运送食物者从而带着几条大狼狗顺利进入到王府内部;几人在等待苏婉清淡出之时也不忘不停调整视角希望看得更清楚些。
其中一个年轻人提到:“虽然据说苏丞相年轻时期长相颇为不凡,却怎么能生下这样令人恐惧的女儿?”
旁边的人回应:“哪里会有原因呐,我记得叔父讲在皇家中举办的聚会那次每个人都见到了这个女子的模样。而且她的举动也是十分粗暴。”正讨论期间一位年轻人突然失足跌落于东侧院子内。
“救命呀——”同伴们立即尝试救援。
可是未等到他们的行动展开,一阵轻微骚乱从屋内传来。看来他们已被觉察到。为了避免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