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鸢轻声呢喃了句，“雪球？是你吗？”
随后她反应了过来，脑海里浮现雪球那浑身是血的样子，眼神瞬间冷漠下来。
“夜凌霄，你为何要时时刻刻提醒我，雪球是我害死的。”苏芷鸢眼角滑过泪水。
见到这样的苏芷鸢，夜凌霄有些生气了。
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按照计划，苏芷鸢如今应该是满脸欣喜的看着那只猫，然后对他的态度也该软下来。
可为何？
苏芷鸢眼眶含泪，冷冷的看着夜凌霄，“夜凌霄，若你今日来是为了刺激我，那你做到了。”
夜凌霄见她这样，心中不自然的涌入一丝慌乱，他想解释，“本王并非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苏芷鸢质问道：“让我继续心甘情愿的给你的心上人献血？”
“本王只是想让你活下去。”夜凌霄说道。
“呵，活下去，就以我如今的身子？”
苏芷鸢抬起手，缓缓的抚摸自己早已平坦的小腹。
如今谁都看不出来，那里曾经怀过两次孩子。
看见她的动作，夜凌霄罕见的沉默了。
“你好好休息，本王明日再来。”
丢下这句话，夜凌霄转身就走。
他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质问苏芷鸢。
如今他和苏芷鸢的关系，不能再经历争吵了，否则她再起了寻死之心，那后果
夜凌霄无法接受。
临出门前，夜凌霄顿了下，“那只猫便算是本王赔给你的，若是不喜，就让他们扔了吧。”
闻言，苏芷鸢看向那只与雪球一模一样的小猫，它正睁着极其清澈的瞳仁看着苏芷鸢，小巧的舌头还吐了下，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苏芷鸢的手指微动，下意识抱住了小猫。
她眼前浮现出雪球之前朝她撒娇的样子，和这只小猫几乎是一模一样。
苏芷鸢看向一旁的婢女，“它多大了。”
“不足一月。”婢女如实回道。
苏芷鸢眼神一缩，算算日子，雪球死了也不足一月。
她低下头，看向在她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后，缓缓入睡的小猫，苏芷鸢勾了勾唇。
“是你回来找我了吗？”她轻声呢喃，“为何要回来呢？为什么不聪明一点，找个其他主人，然后幸福的度过一生呢？”
像是听懂了苏芷鸢的话，小猫“喵呜”了一声，睁开了眼，蹭了下苏芷鸢的胳膊。
“去告诉夜凌霄，这只猫，我留下了。”苏芷鸢叹了口气，“但，这不代表我和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