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沐云急忙缩回了手,红着脸轻声道:“相公,外面有人喊你呢!”
许文君好似如梦初醒,转身往外面走去:“院外何人,找小生有事吗?”
“许公子,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我是朱六啊!”听过去,院门外果然是朱六的声音。
许文君走到了门口,隔着栅子门拱手问道:“六爷,你怎么来我家了,有何事吗?”
“许公子,我家员外说你受了不白之冤,命在下特意请你去员外家赴宴,员外言称要亲自为你压惊。”
朱六站在外面,也是拱手施礼。
许文君对朱六本无几丝好感,但朱六曾拿了好酒好菜去大牢中看他,所以即使有厌恶之意,许文君也不便道出。
“六爷,烦你回去替我谢过张员外,便说他的盛情小生心领了,至于压惊,也就算了。”许文君轻声婉拒。
“我家员外仰慕你的才学,请你去,也是为了与你切磋切磋,当然也有要事与你协商,还请许公子能够赏脸。”
朱六经常在张振才身边听张振才吟诗作对,受了一些感染,以至于说起话来,也是文绉绉的。
许文君想到张振才为了自己之事,也是出钱费力,再若是拒绝,反倒不好:“六爷,那你先走一步,小生随后即到。”
“多谢了。”朱六继续拱手。
“客气!”许文君还礼。
许文君回到屋里,看到娘子坐在椅子上,便小声征求意见:“娘子,张员外请我去饮酒,说有要事商议,我去还是不去。”
“有何要事?”蓝沐云站起来。
“我料想应该还是捕猎神器之事,上一次张员外便跟我提过,我并没有答应,毕竟神器杀伤力太大,存多无益。”
许文君并不能猜出张振才到底是什么目的,总觉得这里面有所蹊跷。
“相公,你不是怀疑张员外动机不纯么,不如你去他家,或许能够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蓝沐云则是极力怂恿,语言逻辑性极强。
许文君并无意外,娘子娘家当初也是小富之户,据说当年在学会女红之余,其父也为她请过先生教她识文断字。
“娘子,只是我这一回家,又要出门,心里实在有愧?”许文君还是有些迟疑。
“你当日,还不是经常夜不归宿。”蓝沐云脱口而出,这些话,也全部是从她妹妹那里得知。
许文君闻言,抬手便要给自己一个耳巴子:“娘子,为夫当日的确不务正业,你相信为夫,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那样的。”
蓝沐云一把抓住许文君的手,故作惶恐道:“相公,你,你不要这样,奴家从来也没有怨过你。”
许文君越发愧疚,连声道:“娘子,我许文君以后若是再负你,一定是天打五雷轰,不大好……”
“相公,你千万不要这样,还是早点去张员外家里,奴家在家里等你。”蓝沐云装出受宠若惊模样。
许文君离开家不久,蓝沐云听见屋后有人敲门。
走过去,将门打开,见是周齐,蓝沐云皱起眉头:“你又来干什么,朕现在是高枕无忧,以后还是少出现了。”
“皇上,奴才还是觉得你留在此处,是以身犯险。”周齐身为内务府总管,深知保护皇上的重大意义。
“你可知道朕今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蓝沐云脸色一沉。
周齐慌忙跪下:“奴才不知,还请皇上示下。”
“吾妹公主与我不过相距半柱香降临人间,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境遇,朕享尽了荣华富贵,而公主却饱受凄苦,
先皇临终时拉着朕的手,再三叮嘱,一定要找到公主,好好补偿公主,朕现在别说担点风险,就算将皇位让给她又有何妨?”
蓝沐云坚定如铁,她打算继续留下,对许文君多方考验。
“可是皇上你身系大夏江山社稷安危,不得不慎重考虑啊!”周齐头磕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