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凄惨的哭声,无疑让蓝沐云得到了解脱,连忙往前几步,拿起了衣服:“相公,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文君内心构筑着蓝图,以为今晚能够和娘子温存一番,即便不行,也可以跟娘子嬉笑打闹,倍加爽快。
“这是谁呀,大晚上的,哭天抢地,死丈夫了吗?”许文君叹着气,也想不到外面的人是谁。
“我可怎么办啊,老天,你可怜可怜我吧!”外面的哭声,此刻却是越来越凄惨。
许文君帮忙娘子将衣服穿好,这才端着水出了屋子,屋外无灯,月光也是很黯淡,他只能看到一名女子在地上哭。
“你,你是谁呀?”许文君走近前,却还是看不清女人是谁,关键是披头散发,将整张脸遮住。
“许文君,你做的好事,你还我的丈夫。”女人终于抬起了脸,许文君也看清楚了,正是村子里许大憨的妻子马玲。
“大憨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啊?”许文君急忙过去,想将马玲搀扶起来。
“许文君,你平日里吃喝嫖赌也就算了,我家相公那么老实的人,竟然也被你带坏了,你,你还他的命来。”
不等许文君搀扶,马玲却爬了起来,冲过来,就要跟许文君拼命。
许文君前身的记忆,瞬间泛起,许大憨,一个老老实实的山村猎户,偶尔会拿一些小猎物去集市换回油盐酱醋。
说实话,许文君与许大憨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大憨嫂子,你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许文君衣领被马玲抓住,却不便动手,她到底是一个弱女子。
“有什么好好说的,你,你还我相公的命,呜呜呜。”马玲口口声声,要马大憨抵命,眼泪则是奔腾而出。
蓝沐云已经穿好了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一个女人跟许文君撕扯,也知道了女人的身份,便上前劝解。
“大憨嫂子,你别这样嘛,我家相公哪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先说出来,咱们再想办法?”
“你怎么到现在还护着这个没有良心的,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马玲哭着抱怨。
“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只要以后好好的就行。”蓝沐云小声劝慰。
“你说过去就过去了,我以后可怎么活啊?”马玲松开了许文君的衣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是嚎啕大哭。
蓝沐云见过许多人间惨事,这一刻也是泪水盈盈:“大憨嫂子,你不要坐在地上,咱有话慢慢说好吗?”
许文君赶紧拿出了椅子,将马玲搀扶起来坐下:“大憨嫂子,若真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许文君实在记不起来,前身到底做了多少恶事,不仅仅有债主上门逼债,还有乡邻前来喊冤。
马玲情绪稍微稳定,断断续续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许大憨是一个很勤快的人,种了家里的地之后,闲暇之时便会背着弓箭去盘龙山里面打猎。
一来二去,整个村子里,只有他家的日子过得红火一些。
谁知后来,在集镇上遇到了许文君,许文君那日小赌之后,赢了许多银两,就请了许大憨到馆子里吃酒。
许大憨活了三十岁,也没有见过那么豪华的排场,便是心生羡慕。
后来,便跟许文君去了赌坊。
哪知道,竟然上了瘾,一发不可收拾,不仅仅输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赌债。
直到有一天债主登门,马玲才知道实情。
许大憨跪在地上,发誓再不去赌,并且每日起早贪黑地打猎,将猎物换成银子之后,打算慢慢还清赌债。
偏偏这一段时间,许大憨过于劳累,精神恍惚,在山中遇到了野猪。
等他被村民发现,抬回来后,已经是奄奄一息。
几天了,马玲花光了所有积蓄,请来郎中为许大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