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时的我有些怕了,但我依然怀揣着不解,慢慢地抵近了那厮……”妖罐说,“我就想看看,那厮的脸,为何如此这般地处事不惊乱!与我堪称天壤之别!”
“‘我的脸,好看么?’”妖罐说,“当时,那厮就是这般说话的!顿时惹得我是面红耳赤心焦虑!”
“说实话,那时的我,已顾不上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是逃命,亦或是结果了他……诶!现在想想,这等思绪简直是幼稚!我除却旋转、跳跃得更加厉害,根本来不及想事!”
“可就在这时,那厮说话了……”妖罐说,“他说:‘既然,你无路可去……不如,在我的地窖中,当个酒蒙子,如何?’”
“此言一出,我愣是没有察觉,那厮是在与我说话!”妖罐说,“随后,我问他,‘你是在与我说话么?’他说,‘正是!’我这才逐渐地有了思绪!可我并未记住方才他跟我所述,于是我请他再说一次。”
“那厮言,‘你随我回去,当我的酒蒙子!可行?’”妖罐说,“当时,我记得很清楚,他就是这般笃定地与我说着此事!”
“你们知道,我这个妖畜,生性多疑,于是乎,在我伸长了双耳的前提下,我愣是要不停地旋转,就是为了用我的双面,看清他的真实面目!”妖罐说,“我不想,吃此前那厮的亏!我不想,再在日后的某个日子,被眼前这厮当成了垃圾而露天扑街!”
“可那厮竟说,‘你不用看!我心昭昭,可照日月!’”妖罐说,“说得如此这般地柔情似水、含情脉脉,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但随后的一件事,却是打开了我的心门!”妖罐说,“他将手臂伸向了怀中,并拿出了一物……我定睛一看,是一个手牌!上面还刻有一个烫金字……‘酒’!”
“我不知,眼前这事是好事还是稀松平常!总之,有一件事肯定的,那便是,以我的能力,我铁定是无法结果了他的!即便我咬牙切齿,即使我忘却不掉他对我施下的水牢之术!在他的面前,我也是无能为力!”妖罐说,“这般,便引我想了想自己的初衷……当时,我尚未决定,因此左右摇摆,但如今,很明显的是,结果他人性命这条路被堵住了!如若这厮没有提出那般要求,我仍可耐心地等待下一个可怜儿!然,一是等待可怜儿的日子遥遥无期,二是,这厮竟然提出了那样的要求……它润色并升华了我的认知!”
“这话,很难为情!但是,在当时,我的确感谢他的知遇之恩!”妖罐说,“他对我制衡,却赏识我的能力!他想请我成为他的酒罐儿,这是我能力范围内可做的事!”妖罐说,“不过,我的内心,还有一道枷锁……这便是,我腹中的那些‘苦水’……让我当酒罐儿……这是我能力范围内能做的事,然,以如今的情况,不可能将我的‘苦水’,与他的酒精相互混合!”
“可神奇的是,我并未言说,他却看懂了我的心思!”妖罐说,“那厮语,‘若你同意,我便引出你腹中的苦水……如何?’”
“当时,我听这话,也分不出是否符合我的尿性!”妖罐说,“但转念一想,比起在这鸟不拉翔的地界儿打家劫舍,保禁风霜日晒雨淋的摧残,倒不如找个舒服的地方修养修养身性!说起来,我也算是个美食家,什么酱、酒、盐、醋、茶,但凡经过我的腹,都能给你品评个座次,这倒不失为一番雅事!”
“想了停当,觉得不错,又面见了个厉茬,于是乎,我便回应了那厮……”妖罐说,“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听闻此言,是个人,都觉得这妖罐是够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