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让人心悸。
两人置身于这片荒芜的废墟中央，高长空神情严肃地向卡帝莱斯反复叮嘱到达【鹈鹕】后需要注意的各种事项。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卡帝莱斯的身体基本复原，终于告别了那段暗无天日的囚徒生涯。
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之后，高长空心里很清楚，对于这位金发男人来说，真正的隐患并非来自肉体，而是其精神状态。
卡帝莱斯的精神状况存在明显异常，这或许与海军基地大规模制造异人的实验脱不了干系。
他常常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冲动，去做一些极端且疯狂的举动，宛如一颗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爆炸的定时炸弹，给周围带来无尽危险。
高长空也没有把握卡帝莱斯会不会在任务的关键时刻又脑子抽风，给他带来麻烦。
他一边苦口婆心地反复强调着任务详情，卡帝莱斯一边漫不经心地掏着耳朵，一副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样子。
“喂！卡帝莱斯，你能不能稍微认真一点？”高长空忍无可忍地说道。
卡帝莱斯稍微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片刻，嬉笑一声，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我听说霓虹女人很不错啊！”
霓虹国认识他的人不少，卡帝莱斯又易容成了那副西部牛仔的样子，没有那张英俊的脸撑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更加欠揍了，甚至还有一些猥琐。
高长空深吸了一口气，他目光一凛，严肃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里。”
他可不相信恢复实力后的卡帝莱斯。
高长空給对方服用了一种慢性毒药，只有每隔几天服用解药才行，否则即便是伊普西隆，也会毒发身亡。
卡帝莱斯听到这个，不爽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你也就这点手段了。等合作完毕之后赶紧给我解药，我迟早要让你跪在地上求饶。”
高长空冷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家伙的色厉内荏他已经领教过无数次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好了，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高长空拍了拍卡帝莱斯的肩膀，说道：“你走吧，随时保持联络。”
卡帝莱斯斜了他一眼，双手插着兜转身向路口那辆雪地摩托走去，走到一半，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回头看向高长空。
凛冽的寒风呼啸，吹起他满头海浪般卷曲的金发，明明顶着一张粗糙的面具，那双冰蓝色的双眸却还是能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王者气质。
漆黑的城市，洁白的雪地，一望无际的地平线。黄昏的光线模糊了这些锋利的对比，剩下一片略带温柔的朦胧。
高长空以为他要像电影里的分别那样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卡帝莱斯勾起嘴角，露出一颗锋利的尖牙：“你这么弱，希望下次见到你，你还活着。”
高长空嗤笑了一声：“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