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之前周营长托我给他买一台电视机,一直没货。昨儿给我来了电话,说让我去提货。”
陆耀其实是想着买了电视机后,顺道去学校接周秀英。
所以才来给姑父借车。
“这样啊!”卢雪表示明白了。
两人走到站台。
这会儿还太早,没有等车的乘客。
“陆耀,你把箱子放下呀,很沉啊!”
卢雪见陆耀还提着箱子。
“表姐,你到底装了多少东西?怕不只是几件厚衣服吧?”
陆耀没有放下木箱,这点重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表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家里闹矛盾了,打算离家出走。”
“没有,没有闹矛盾,你知道爸妈对我很好的,我怎么会跟他们闹矛盾呢?”卢雪眼神躲闪。
她是没有跟父母闹矛盾,但是离家出走倒是真的。
“表姐,你别瞒我了。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你肯定不好受。虽然我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你可以跟我倾诉,我绝对站在你这一边。”陆耀就像庄严宣誓一般。
听到表弟的话,坚强的卢雪终是破防,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抽抽噎噎,
“可是……可我不是爸妈亲生的女儿……我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你的表姐不是我……呜呜……”
这一哭,卢雪再顾不得形象,任由眼泪流下。
“表姐,你做了我二十年表姐,咱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我心中,你就是我亲的表姐。”陆耀看着哭泣的表姐,心里难受极了。
从小到大,表姐比男孩子还男孩子,性格泼辣,从来不会像其她女娃那样哭哭啼啼。
现在的表姐真的就像是一只没人要的小狗,可怜兮兮。
“表姐,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呢!没想到你也是会哭的,嘿嘿。”陆耀压下难受的心情,面上嬉笑着打趣。
卢雪瞪眼:“你还笑我!你不是说站在我这边吗?你还笑话我。”
这一瞪眼,她的眼泪就止住了。
“嘻嘻,表姐,这会儿是不是舒服多了。”陆耀是部队的教导员,最拿手的就是给人做思想工作。
“还别说,现在我的心情好多了,心口像石头堵着的感觉就没了,难怪她们有一点小事就会哭。”
卢雪被表弟感染,想笑,却又挂着泪痕。
又哭又笑的表情让陆耀更是夸张大笑:“哈哈!那以后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试试哭一场。”
“去去去,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再心情不好也不准哭!”卢雪凶巴巴的样。
下一刻,卢雪叹气,“哎!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说的是自己的心情,也是卢应兰。
或许时间久了,卢应兰就不会针对她。
“表姐,要是你有解决不了的事,有需要帮忙的,可一定要跟我说。”
这时公共汽车到了,陆耀提着箱子上车。
卢雪跟在后面上车,“陆耀,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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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国营养殖场。
“同志,你们有介绍信吗?”
养殖场的负责人汪东来是个退伍军人,四十来岁,做事很有原则。
“有介绍信,这是我们村长开的介绍信,买鸡苗鸭苗也是集体养殖。”何晓钰拿出准备好的介绍信。
汪东来接过仔细看了,没有问题,“那你们打算买多少鸡苗,多少鸭苗?”
何晓钰伸出左手食指,又伸出右手食指。
汪东来疑惑:“十一只?”
老领导这是开玩笑吗?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接待好今天这两位。
只是买这点。
下一刻,何晓钰幽幽道:“我们要买一千只鸡苗,一千只鸭苗。”
汪东来盯着眼前的女同志,“我没听错吧?你们一个小山村,买一千只鸡苗,一千只鸭苗,就是两千只,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