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在承乾殿绕场不知道多少圈,期间还拽上了裴行校,棠萱在一旁无语但是放任,确实很久没看见这群孩子这样旁若无人地放松了。
“停停停”姜衡停下了脚步,抬起了手,边打出了一个停止得手势边喘着气,“你行啊姜溯,这两年功力见长啊,没看出来啊。”
姜溯也累得不轻,“武功不行,此事倒是信手拈来。”扬了扬手中得鞋子,穿了回去。
“公主,皇上咱们是时候该谈论正事了。”裴行校看着两人差不多缓了缓,说道。
姜溯转过头看着他,“行校,又叫公主皇帝了,以后没有人的时候,叫阿姐,叫阿衡。这皇帝公主外人叫叫就行了,职责义务,咱们家里人无需这般。”
“就是,你说说你小子,你是我兄弟,她是你阿姐,记住了。”姜衡揽着裴行校的肩,转头和他说着。
“好了好了,不与你们打闹了,你们叫我来究竟是什么事?”
姜衡顿了顿,眼神闪躲,将手从裴行校肩膀上拿了下来后,就晃晃悠悠盯着裴行校,又盯了盯姜溯。
姜溯觉着奇怪,“被我打了一通,忘了?”
“不是,这件事反正我和行校都是反对态度,今日议政的那几位倒是知晓了,但我寻了个由头先马虎马虎过去了,但”
“不是你们扭扭捏捏干什么,反对什么总得说出来吧,行校,你说。”
姜溯直接看着裴行校,裴行校也面露担忧,但还是理性地说“阿姐,是这样的。今日早朝,都督府上报奏折,漠北想与我国修百岁之好,共御外敌,求娶大秦朔阳长公主。”
姜衡看着姜溯,正色道:“大秦内战外战刚刚平复,国力也并未恢复,我们担心漠北如此行事别有意图,他们的使臣已在路上了,不日就会到,昨日都督府才上报奏折,这漠北大秦相距甚远,想必是他们早已计策好。”
裴行校点了点头:“漠北此时内部也并不稳定,据影探来报,各部势力相互制约已经许久,漠北王近日身体状况堪忧,恐怕是内部政权的结果。
姜溯皱了皱眉,“若我没记错,漠北与西戎不和已长达数十年,漠北本身内部各势力就纷杂。”。她看着承乾殿外天空中飘荡的云彩,太阳的余晖穿过云彩映射在大地万物之上,突然记起了多年前姑姑也曾去往外邦和亲,直到去世也未曾再回过大秦,在千万里外的地方,回忆着过去。
“阿姐,国家的强盛决不能牺牲女子得幸福,我不会让阿姐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姜衡绕到姜溯身前,“你们说,对吧?”
棠萱与裴行校点头表示认同。
姜溯莞莞一笑,“我知道”她看着自己的弟弟,看着依然还在她身边的他们,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终归还是好的。“漠北如此急切,想来或许是已经有了计划,或许他们带来的条件能够让大秦复苏得更快些。漠北,西戎,大秦三国接壤,若是大秦漠北达成一致,短期内或许是很好的制衡。”
“可是”姜衡上前一步,“阿姐,我只有你一个至亲了,若是你也走了,无论什么情况,哪怕是群臣都认同,我也会留住你的,我们还有时间复兴国力不是吗?”姜衡有些着急。
阿衡毕竟才十五岁,姜溯希望姜衡能快乐成长,可他却一定要成长为一代帝王,这个位置之上,未来的路或许只有他自己,而自己能做的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他扫清一些障碍。
“阿衡,我知道,我都知道,那你让阿姐回去好好想一想好不好,我们等漠北使团正式抵达雍城,且看他们究竟要做些什么,好不好?”姜溯边说边抚摸着姜衡的头,在姜溯的心里,阿衡已经做的足够好,他孩子的一面从不会展现在大臣面前,太傅也不会,他每天都在学习,学习着如何治理一个国家,称帝的非议之声当然不绝于耳,但是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群臣,告诉了天下万民,信他。
而此刻,十五岁的阿衡只是十八岁阿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