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蔷薇”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冒险者小队呢?
其实“铸蔷薇”这个译名是我半翻译半编造出来的,原意是“用铁加固的某种花”。
在英斯雷王国,冒险者大约有数百人之众,其中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铸蔷薇的成员,却个个都是一级领地的贵族子弟。近几年最出名的就是这伙人,不论是多么珍贵的魔法材料,通通能想办法搞到手。
“只要知道他们最厉害就行了。”可以用这么一句话概括。
今天注定是个大幅增长我人生经历的日子,被魔法困住,被枪托砸伤,被冷水泼醒。
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眼角进水有点刺痛,后脑则像长了个肿瘤,从里向外释放着高等级的眩晕和闷疼。
“他醒了。”
“嗯,我知道了。”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我张了张嘴,想说话,但又控制不了声带。
我抬起头,勉勉强强能看清眼前的人。只不过这个穿着长袍的女人正在随着我的头,有节奏地上下晃动着。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莫丽莎吧......
“美杜莎......在哪儿?”
“你竟然不关心自己的死活?”
女人走过了篝火,抓住我的头发,向后一掰的手法十分专业。
“美杜莎,在哪儿?”
“自己看啊~”
莫丽莎强制调整我的视线,模糊的景象中,有一抹褐色。
“歌果......”
我开始重复着两个中文汉字,没人听得懂,除了被蒙住双眼,用铁链拴在地上的美杜莎。
“啊......来歌......”
那声呼唤,充满了疲倦,但又有一种生无所恋的满足感,我生怕她说完这句话就要咽气。
美杜莎到底是怎么输给人类的呢?除了尾巴上一高一低的两处正在流血的枪伤,我并没有看到其他伤口。看来只有魔法这一种可能性了。
原来,人类的魔法确实可以达到到压制魔物的水平。
“你叫什么名字?”
“来歌。”
我正面回答了莫丽莎的问题。
“你怎么会跟魔物在一起?”
“她是...我的妻子。”
“你说什么?”
懒得去看那个女魔法师的表情,这种目瞪口呆我见得太多了。
“我说...那个美杜莎,是我的妻子。”
“疯子。”
“你没见过的事情,就选择不相信吗?”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竟然语气平和地反驳道。
“呵,疯子说的话,有什么理由可以相信呢?”
“......或许我是个疯子。”
莫丽莎的语调本来就很嘲讽,加上她还是个女人,我反而不愿意跟女人去讲道理了。
“疯子先生,你为什么会攻击我们呢?”
“因为你们意图攻击我的妻子。”
“如果你再胡扯,我们真的会要你的命。”
“我的命又不值钱,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哈?”
莫丽莎拿过一把手枪,顶在了我的太阳穴上。
“你叫来歌是吧?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跟这只魔物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我和她是夫妻关系,我攻击你们是因为你们要伤害我的妻子。”
“......”
“你不信的话,我和她的手上有戒指......”
过了几秒钟,莫丽莎撤开枪,看了一下我反绑着的左手,又检查了美杜莎的右手,不再说话。我叹了一口气,环顾四周。
冒险者们搭好了帐篷,也点燃了四五簇篝火,有几个人受了轻伤,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络腮胡大叔麦克雷离我最近,从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我就知道,白天歌果那一箭矢射中的就是他。
穿着法袍的魔法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