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硬菜还在做。
店小二先送上来几道开胃点心。
怀雍将一碟桃花形状的面点往卢敬锡的面前退了退,说:“你尝尝这道桃花酥酪,口感软糯甜润,可又不会做的太甜,也不油腻,香味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卢敬锡用筷子夹起一块来尝。
刚咬下去,门外自远而近传来了一阵喧杂声。
厢门猝不及防地被推开,赫连夜门神似的挡在门口,把背后的光遮得严严实实。
他一手负于后背,一手拍开帘子,像是粗暴地闯进来,笑得戏谑问:“哟,你们俩又背着我吃什么好吃的呢?”
卢敬锡惊讶:“你不是在军营,怎么突然回来了?”
赫连夜不客气地说:“还不是因为怀雍说找我有事,我急匆匆跑回来,他又让人叫我回去,说是先约了你,不得不爽了我的约。我可不得来看看你们俩在干什么。”
怀雍站起身,饶过桌子,不经意走到了赫连夜与卢敬锡两人中间,挡在卢敬锡面前,拉住隐隐要发火的赫连夜往外扯:“我不是还说了我们的事改到明天。”
赫连夜不信他:“等到明天是不是又有别的事要忙。”
正吵着呢,店里的伙计端着菜被堵在门外,为难地说:“两位客官能不能让一让。”
怀雍只好捏着鼻子:“既来了,就一起吃饭吧。”
赫连夜坐下来,漫不经心似的直接从卢敬锡面前把一碟点心都夺了过来,他不斯文地直接徒手就抓起酥点,牛嚼牡丹地吃起来,一口一个,这点心做得精细,夹取的时候都得小心翼翼,他这样拿,掉了一桌子酥,眨眼间就被他给吃光了。
赫连夜评价:“是很好吃。”
他擦擦手,意犹未尽,目光灼灼地看着怀雍,说:“下次有好吃的也叫上我啊。你们俩胃口不大,能吃多少,多浪费啊。”
结果怀雍原点的菜不够吃,叫来掌柜都加了半桌。
赫连夜在军营里大块肉大碗酒地吃饭吃惯了,已不太适应这家酒楼清淡雅致的小菜,还没品出个滋味就被他囫囵吞下去了。
惹得怀雍摔筷子骂他:“我忍你好一会儿了,你饿死鬼投胎吗?这样猪食!还让我带你一起吃,有你同桌我都没胃口了。”
这话就说得有点过分了。
卢敬锡停箸,蹙眉。
尽管怀雍和赫连夜是在吵架,但他不是没有感觉到一丝说不上来的违和。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
赫连夜一来,怀雍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去了,倒成了他被那两人排斥在外。
赫连夜不以为然,还说起一些昔年旧事:“记不记得我们还在国子监的时候,有一回怀雍非要吃柴火小馄饨,我说只我跟他去,他还不乐意,非要连文起你一道带上。结果倒好,害得你被罚了。”
卢敬锡用一个浅笑作为一个敷衍的回答:“我记不清了。”
好好的一顿美食被赫连夜搅得食不知味。
怀雍没吃几口就放下饭碗。
卢敬锡问他:“你不吃了?”
怀雍:“吃不下了。”
赫连夜闻言,直接把他的饭碗拿过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怎么可以浪费粮食,我帮你吃!”也不等怀雍反过来,剩饭全被他倒入肚中。
怀雍方才刚要跟卢敬锡说话的,被他一打岔,一不小心给忘了,瞪向他。
赫连夜咧嘴一笑。
……
怀雍先送了卢敬锡回家,再送赫连夜。
马车内。
赫连夜说:“我今天住你那怎样?”
怀雍怔了一怔:“你是想被五马分尸吗?”
“不至于。”赫连夜握住他的手,“再说了,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坏。那么多天没见你,我想你想得紧。想要多见你几面也好。”
怀雍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
赫连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