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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4 / 5)

什么姿势?”

怀雍一巴掌抽了过去。

没收劲。

“啪”的一声重响。

赫连夜早有准备,硬生生一动不动受了这一巴掌,毫不退却。

脸上浮出一个鲜红掌印。

目不转睛地盯住他。

墨黑的眸中似是藏斥海浪惊涛。

缄默不知多久。

赫连夜才冷静下来,原本僵硬的脊背也软了下来,低下头来,去寻怀雍的手,温柔讨好地问:“我脸皮厚,骨头硬,把你的手打疼了没有。”

他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喝酒喝昏了头,才说了一通胡话,还轻薄于你。你要是生气,想再打几下也行,用东西打吧,别用手了,你把自己打疼了,我还得心疼。”

怀雍打断他:“别跟我说这些恶心人的话。”

赫连夜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说:“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怀雍,明天我出发,你一定要来送我,好不好?”

怀雍也在气头上。

他可不信赫连夜的示弱,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又会装傻,又会扮憨。

怀雍冷笑一声:“这么爱喝酒,发酒癫,等你死了,我一定去你坟上,日日让人给你浇酒,让你在黄泉之下一个人喝个够。”

怀雍命令道:“放开。”

赫连夜不动。

怀雍重复一遍:“赫连夜,我让你放开。”

赫连夜这才迟钝地不情不愿地松手。

怀雍气冲冲离开。

赫连夜沉默不语,跟在他身后,一直跟到门口,看着怀雍上车。

家丁见他大半夜还傻站在门口,上前来问:“少爷,雍公子已经走了,你还站在这做什么?”

赫连夜转身往回走,仿似一身黑气,走在门前往回踱了两步,如只困兽,不知该何去何从,他低低地骂了一句,抬起一脚把木门槛给踢得断裂开来。

……

赫连夜出发那天。

怀雍没去送行。

还把小白马给送回给赫连府上。

父皇就曾经教导过他,说他心太软,遇事容易举棋不定。

有些麻烦,若不能当机立断,便会被纠缠其中。

怀雍不打算接受赫连夜,但也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只是从此以后,他跟赫连夜估计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知道自己应当狠下心来。

可想到假如这是赫连夜的最后一面,他没见到,到时再见就是赫连夜的尸体。

或更糟糕。

连尸体也没有,只剩一个牌位。

他真的能睡得安心吗?

他现下就睡不安心了。

前线军情紧急。

怀雍每日都要打听,唯恐得到赫连夜战死的消息。

不过小半个月,怀雍便憔悴了不少。

连尚书台的同僚们都看出来了,让他保重身体。

某日午休。

卢敬锡与他说话,怀雍走神,大半没听进去,直到被卢敬锡叫醒过来:“……怀雍,你在想什么?”

怀雍心事很多,心事正好翻到哪件就说哪件,他说:“在想……那位羽客公子。”

羽客公子便是父皇近来很是爱不释手的男宠。

你看,宠到都有个称谓。

卢敬锡眉头一皱,委婉地说:“怀雍,我自民间听了一些传闻……”

怀雍心不在焉地问:“什么传闻?”

卢敬锡难以启齿地说:“我听说,听说那位跟你长得眉眼有几分相似,年纪又有几分相仿。皇上这样做,却是使你难堪了。”

怀雍肩头一颤,忽然觉得自己在卢敬锡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卢敬锡为他着急地说:“怀雍,你不能坐以待毙,你得想想办法,清白自己的名声才是。”

这句话被灌进他的脑袋里。

一直到他过两日进宫请安时,又时不时地反复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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